说:“难道赵全明知不敌,想向我们求和,所以不着急?”
赵全说他印堂发黑、恐有大劫将至,他立刻请了知名道长来驱邪避祸。
道长还给他喝了一碗符水……
谁知喝了符水,他就开始出疹子。
道长说这样是“嫁祸”,把危及生命的大劫转为出疹子,就能逢凶化吉。
郎君们也觉得赵全的行事难以理解,齐刷刷看向陆嘉。
陆嘉说:“我来往辽东,听说过狄仁杰的名声。此人虽年轻,却精通律法刑名……”
“当初顾郎窥视辽东盐场的案子,就是他审的。”
此言一出,陆氏郎君们哗然:“那就是旧仇人!他来江南,也是来者不善!赵全恐怕就是在等他!”
陆家主想了想,说:“你跟朱家说一说狄仁杰的本事,让他们斟酌着办。”
陆嘉应是。
陆家主又看着陆嘉,凝眉道:“你最近少和赵全来往,以免其他人误会。”
陆嘉:……
庶子就是风箱里的老鼠,无论怎么优秀,都不可能得到家族的真正信任。
但陆嘉还是老老实实地把狄仁杰的“威名”告诉朱家,建议朱家尽快决断。
朱家商议了一回,决定赶在狄仁杰查到蛛丝马迹前结案!
“结案定罪,把罪名落实!想翻案?我们当地官府不配合,看他怎么翻!”
一不做二不休。
已经结下大仇,就没有退路了。
此时此刻,朱家众人心情复杂……
他们猛地发现,朱、张、陆三家中,自家成了前锋。
姓张的和姓陆的都狡猾得很,还请赵大使赌易、游山玩水呢!
内心骂骂咧咧,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在江都客栈等消息的赵义,刚听说狄仁杰到了扬州,还来不及高兴,就听随从匆匆来报:“二郎君不好了!”
赵义:“……你才不好了。”
随从擦着汗,解释:“官府贴出告示,认定‘赵业’三兄弟当道杀人,叛了秋后处斩,即日把人关进死牢!”
“告示中说,赵业三人认罪画押了!”
赵义猛地站起,额头青筋乱跳……
画押还不简单?抓住手硬摁!
“姓朱的欺人太甚!如此大案不公开审理?就定罪了?”
随从说:“贴告示的差吏解释,之前抓拿住犯人时就已公开审理,如今只是结案。”
赵义在房内踱了几步,知道这件事自己处理不了,连声让人收拾东西,赶回扬州城!
随从慌忙收拾行李,问:“二郎君可要去跟朱县令道别?”
“道个鬼!”
赵义骂了一句粗口。
李家三兄弟被打入死牢,环境想必更加恶劣!
匆匆结了房钱,他们就趁着日暮离开江都,竟是半日都等不得。
得知消息的朱县令冷笑:“该他着急!一个小小的典签,竟敢威胁我。”
本朝地方官没有“知府”一级,作为父母官的县令,管辖范围大、权力不小,并不是芝麻绿豆官。
再加上出身名门,朱县令连夏侯绚都不放在眼里。
被赵义威胁,对他来说是奇耻大辱。
赵义连夜赶回扬州,找到七郎和狄仁杰禀报了案情进展。
他是讲义气的人,为朋友担心得嘴唇都颤抖。
七郎和狄仁杰却不急,他们相视一笑:“结案定罪?这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