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大碍,被暴揍一顿得躺上十天半个月。
七郎安慰:“玉不琢不成器,年轻人是要受些磋磨。但咱们家儿郎受这样的无妄之灾,该出一口气。”
李震微妙笑道:“我让人把朱兰砚跟几个大盗关在一起。”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两人一起笑了,小惩大诫、无伤大雅。
李震最气的,是三只犬子被人冤枉、损害英国公府的名声。
要说牢里伙食不好,其实不能怪朱兰砚。
“禁囚贫乏,无家供送饮食,依法官给。”囚犯如果没有家人提供饭食,就由官府提供。
但在这个野有饿殍的时代,囚犯被饿死都不算什么,“官给饭”的质量可想而知。
如果进了牢房能天天吃饱饭,坐牢会成为穷人最好的出路~~
七郎喝了一杯温热的酪浆,跟李震说着去琼华别院的经过……
突然有人进来报:“大使!牢房那里出了事!”
七郎瞳孔微缩,敌人果然不会轻易认输!
今日将一干人犯投入大牢,他就派亲卫接管了牢房,相关的卷宗带回客舍,为了防止意外!
如今亲卫禀报,有人在监牢附近放火、试图劫狱!
“劫狱之人何在?犯人可被劫走?”七郎站起问道。
李家仆从没有劫狱,朱家人却付诸行动?
亲卫迅速回答:“劫狱之人自尽!犯人没被劫走,但假和尚重伤、朱兰砚亦受伤昏迷!”
“我们已经把假和尚和朱兰砚抬到干净的屋子,请仵作看伤!”
七郎揉了揉脸:“真不让人消停。李大哥,我过去看看。”
这一夜没法睡了,明天也不能按计划升堂。
李震皱眉道:“我随你去。”
不必说,这件事肯定跟江东士族有关。
难道朱家那么狠心,连嫡子都可以舍弃?
七郎喊上狄仁杰,匆匆赶往县衙附近的牢房。
火已经被扑灭,空气中只有淡淡的烟灰味,几具尸体排在角落里。
七郎瞟了一眼,就去看假和尚和朱兰砚的伤势。
护卫提着灯,仵作已经给伤者包扎完。
县衙里有仵作,也兼着给犯人看伤病……反正贼囚徒,活的跟死的没差别~~
见七郎和李震进来,仵作连忙行礼,惶恐禀报:“这个犯人气息微弱,活不成了。朱县令受了刀伤,且惊吓过度,发热昏迷!”
还没定罪宣判,关键证人兼犯人就要死了?
如今最重要的,是朱兰砚。
七郎脸色一沉:“再寻一个大夫来,尽力救治朱兰砚!”
对方肯定会反咬一口!
他可以预想,明天全城就会流传朱县令被长安来的赵大使“灭口”!
灭口的原因?
当然是赵大使冤枉了朱县令,不想让朱县令自辩!
昏黄的灯火中,看不清伤者的脸色。
狄仁杰上前查看朱兰砚的伤,沉声道:“几道皮肉伤,按理不至于发热昏迷,此事必有蹊跷!”
七郎挑了挑眉,看着躺得直挺挺的朱兰砚:“既然死了一个,死两个也无妨!证据确凿,只缺画押罢了!”
李震也大声笑道:“既然昏迷了,不如砍下他的手掌,直接画押!”
说着,摸出一把匕首,在朱兰砚的手腕上轻轻一划……
昏迷不醒的朱兰砚恰好醒了,猛地往后闪:“非人哉!你们好残忍!”
他的手掌可不是壁虎尾巴,割了就真的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