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菩萨的面,案子已经审得明明白白,朱县令已可定罪。”
“不是赵大使是谁?总不可能是朱家人做的。”
“会不会是朱县令畏罪自尽?”
“你瞎说什么?这里是江都,朱县令就算有罪,也不至死。”
……
总而言之,这件事水很深,最大的嫌疑人就是赵大使。
赵大使既然要杀人灭口,莫非案子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内情?
细思极恐!
七郎让人贴出告示,在县衙前敲锣公告:朱兰砚受了轻伤,没有死!百姓不必胡乱猜测!
说着,将被金刚杵砸伤,又受了点皮肉伤、苍白憔悴的朱兰砚推了出来。
昔日风流潇洒的士族郎君、堂堂一县父母官,如今被绑缚着双手,头发凌乱,衣裳上还有血迹……
围观的百姓一片沉默,竟不知该说什么。
亲卫大声说:“赵大使体恤犯人,见朱兰砚有伤在身,特允许他养伤,延迟宣判!”
“朱兰砚招认,其以县令的名义作保,勾结士族富户重利盘剥百姓!凡有借粮的百姓,都可到县衙登记、确认利息!”
和朱兰砚的生死相比,百姓更关心借粮的事!
远近许多乡民都问士族大户借过粮……难道不用还了?
这一刻,即使是被收买的、别有用心的人,都不由得想,朱家是不是死绝了更好?
有人大着胆子问:“借粮不用还了吗?”
亲卫说:“赵大使有令,凡是超出官府利息的,都可以不用还!”
人群一片哗然,纷纷奔走相告。
被绑缚的朱兰砚:……不管我了?我是你们的县令啊?就由着我被外人欺负?
家主太不靠谱,不是安排好煽动民意的人了?
朱家主当然有安排。
七郎前脚安排人公布“重利盘剥”的案子,他暂居的客舍门口被人泼了污物。
泼粪的是几个衣衫褴褛的半大小子,被逮到还大声叫嚣:“我们世居江都,没有朱家借粮,早就饿死了!”
“做人要感恩!”
“赵大使非说朱家借粮是重利盘剥,我们愿意借,他管得着吗?!”
街旁的小楼上,有人含笑看着这一幕。
赵大使不是口口声声为民请命吗?
就用民意为裹挟!
看看他面对手无寸铁的“良民”,还能不能像昨夜那样手起剑落!
“重名者必为名所累,就看看赵大使,到底是真圣贤还是伪君子!”
七郎和狄仁杰去县衙处理重利盘剥的案卷、接见来登记的乡民,李震去见江都司马,都不在客舍内。
李家三兄弟听到动静,愤怒地走出来,脸色顿时一白!
不知哪个缺德的,扎了几个草人扔在客舍门口,草人上还扎满了竹签!
“压胜之术”!
此时的人,无论是帝王贵族还是平民百姓,没有不害怕诅咒的。
若是胆子小点的,看到这草人得直接吓病。
就算草人身上没有姓名八字,可其中蕴含的恶意,足以令人心底发寒!
被老爹锤了一顿,一身青紫的李敬业忘了疼痛,怒火冲天:“贼子敢尔!儿郎们随我来,踏破朱家!”
敢诅咒他最敬爱的赵叔父,就让这些人尝尝李家的刀快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