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提到这事,越王就一肚子气,扔出一个杯子:“本王凶险,还不是你们害的!你们这些小人,栽赃陷害、挑拨我和皇帝的兄弟之情!”
陷害他还敢来游说他?
“来人!送他去见赵全,就说他来投案了!”
卫兵立刻上前,要拖走陆慎之。
陆慎之连忙喊:“且慢!王爷,我能为您脱罪!”
越王摆了摆手,让卫兵退下,冷哼:“你老老实实交代,若敢耍花样,就把你交给赵全!”
赵全乃人间大杀器,用来吓唬人最合适不过。
陆慎之哪里敢见赵全?
若是敢,就不会捏着鼻子让叛徒陆嘉上场!
他老老实实地将各家陷害藩王的事交代了,陈硕真等贼首攀扯亲王谋反,当然不是空口白舌,其中的“证据”,就是几大家族提供的。
越王越听越气:“所以牛渚山铁矿的甲胄,是为本王准备的?本王私铸甲胄?”
陆慎之点头:“我们几家都是奉殿下之命造甲胄。”
越王又砸了一个杯子,气笑了:“我都不知道自己那么能干!还有什么?”
陆慎之说:“还有您跟吴王、荆王的来往书信,说……吴王为庶长子,先帝曾有意将皇位传给他,您愿追随吴王,奉其为新君。”
是可忍孰不可忍!
越王气得拔剑,冲到陆慎之面前削了他一截头发。
什么狗屁!
父皇有意传位给三哥?
谁不知道父皇偏心,和长孙皇后所出的三个嫡子比起来,他们这些庶子都像后爹养的!
奉三哥为新君,就更胡扯了。
他哪里不如三哥?
他这么能干,一上场就干掉吴郡顾氏,真要反也是以他为主啊!
不对……他对朝廷忠心耿耿,从未想过造反!
“还有什么?你说!”越王的剑架在陆慎之的脖子上。
陆慎之有一瞬间后悔,他就不该来,但还是硬着头皮说:“王爷您还在封地囚了一头蛟龙以聚龙气,是张家为您布的风水局。”
越王:……我还有这胆量?
陆慎之:“王爷您还在府内抱怨皇帝,说他……”
“够了!”越王冷汗淋漓,咬牙切齿:“你们好狠啊!有种冲赵全去啊,盯着本王使尽整治?”
陆慎之叹道:“主要是赵全的把柄不好寻,且朝中没人想对付他。”
越王:……所以本王应该荣幸?
陆慎之接着说:“证据在赵国公手中,王爷您一进长安,就会被捉拿下狱。”
他把声音压低:“如今之计,唯有一不做二不休……”
接下来的话,不用挑明。
越王领越州军政,可调动兵马,江南各地,都是士族的人。
若是士族肯配合,反旗真的能举起来。
届时,先把赵全和李震杀了祭旗,就可以反了!
说不定陆氏还能搏一个从龙之功!
越王明白了陆慎之的话,心砰砰直跳,半晌恨恨地说:“来人!送他去见赵全!”
陆慎之傻了眼,他是来求生路的,不是求死路啊?
“王爷!你若进长安,就没了活路!在下的生路,就是你的生路!”
“张家主曾给王爷相面,您有贵极之相!”
越王喊道:“堵住他的嘴,送去给赵全!”
……如果赵全没来,他说不定真会被陆慎之说动。
一不做二不休,都是父皇的儿子,谁比不上谁?
但赵全来了!
有这样凶神恶煞的臣子,皇帝必然更深不可测!
“你要找死,别带上我。”越王低声呢喃,“我的生路,还在赵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