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不是真的?”
走在前面的七郎听到孩子们的话笑容僵硬了。
是谁造谣?!
难怪这一次进城,街坊们的目光除了热情还多了一份诡异呢!
“没有这回事,都是旁人瞎说的!”七郎无奈地说,“我要有这本事,还当什么官?摆个摊卖身,摸一次一贯钱,都能成天下首富!”
赵老汉和周氏走出来,连忙说:“我们幺儿不卖的!”
“爹!娘!”七郎快步上前,带着妻儿恭恭敬敬地给父母行礼。
赵老汉和周氏乐呵呵地扶起孩子们,眉开眼笑:“快起来!地上凉!”
“我看看?祖母的小喜儿长成大姑娘了!”
小平虏张开双臂:“祖父抱我!抱我!”
赵老汉一把捞起小平虏,在小孙子脸上亲了亲,笑眯眯地说:“走!祖父屋里有最甜的糖,只给乖孙孙吃,不给你们爹爹!”
一群小孩子呼啦啦跟着赵老汉和周氏回了屋里。
被留在原地的七郎:……我是谁?我在哪里?
天啊!
我不再是爹娘最疼爱的小七了!
赵四郎走过来,拍了拍七郎的肩膀:“被无视了?莫得关系,习惯就好。”
七郎搭着赵四郎的手,叹道:“四哥,我和你不一样。”
果然,下一刻周氏就走出来,大声招呼:“幺儿进来!我让人做了你最爱吃的红烧肉,先垫一垫肚子!”
七郎得意地看了赵四郎一眼,昂首挺胸上前。
赵六郎同情地看了赵四郎一眼,跟着走进去。
屋里又传出周氏的声音:“阿寿不许吃!你都胖成啥样了?孙神医说,太肥了对身体不好!”
刹那间,整个赵家处处是欢声笑语。
贵人的那些破事,跟他们有个铲铲的关系!
实在不行了,以赵郎的人气,卖身也能养活一大家子!再不行,就回益州去养竹熊为生,安逸得很!
狄仁杰、程务挺等属官到吏部报到,住在驿馆里。
凌泽和管大等人就住在赵家,七郎给家人介绍这些随从。
见又多了一个新人,赵老汉欣喜地说:“这个又是大孙子?就是年纪大了些。”
凌泽这水匪挺识相的,但年纪跟赵二郎相仿,七郎实在不好认侄子。
他无奈地说:“老爹,这个不是大孙子……”
他话未说完,凌泽瞬间拜倒:“义父!请受小儿一拜!”
用力过猛,膝盖“砰”的一声撞在石板上,旁人都替他疼。
管大傻眼了,怎么可以这样?
竟然有人比他还不要脸?
七郎利落闪开:“起来!我素来不收义子!”
凌泽不敢勉强,一脸失落地站起。
拍马屁比不上管大,又认不成义父,他要如何才能脱颖而出?
踏进长安,见到赵大使受欢迎的程度,他就打定主意,必须抱紧这一条大腿……封妻荫子,都不是不可能?
赵老汉是个好人,见凌泽难过,安抚地说:“进了赵家门就是赵家人,来,老汉请你们喝酒!滕王让人送来的葡萄酒!”
凌泽恭敬地道谢,又对七郎说:“主公!是在下失礼了!”
认“主公”,七郎就不抗拒了,豪爽笑道:“无妨。我家的酒好,一起喝两杯!”
一顿酒没喝完,老赵家的门房就收了一堆的帖子。
有要上门拜访的,也有邀请七郎相会的。
七郎摇了摇杯中暗红的葡萄酒,叹道:“树欲静而风不止,如之奈何?”
既然身在局中,唯有见招拆招。
若有人一定要对他出手,就别怪他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