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郎这次没带狄仁杰,审案只能自己上。
他审案的风格跟狄仁杰不一样,要怪只能怪匪徒运气不好。
“玩过跷跷板吗?请你们体验一下。”
七郎大手一挥,让刺史韦璩配合安排一个较宽敞的场地。
高高的柱子顶上横绑着一根长长的木杆,两头各有一条麻绳,吊着一个人。
绳子就绑在人的脖子上,一边的人垂落地上,另一端的人就吊上去。
赵郎俊美的脸上露出兴奋的笑容:“游戏开始!”
一声令下,操纵麻绳的人拉起一端的匪徒,高高吊上半空,瞬间喘不过气,脸憋得青紫。
匪徒本能地双手扯住脖子上的麻绳,伸着舌头嗷嗷叫、双腿乱蹬。
七郎看着仍在地上的匪徒:“你招不招?不招?轮到你了。”
匪徒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升到半空,另一端的人得以垂落地面,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这个游戏,真是刺激,玩的就是心跳。
七郎微笑看向左右:“很有趣吧?”
韦璩笑容僵硬……这到底是什么爱好?
说好的“圆润大师”慈悲为怀呢?
匪徒刚喘到一口气,又被吊了上去,如此几个回合下来,心胆俱裂,其中一个匪徒落到地上就“叽里呱啦”地说个不停。
吊在半空的那个双腿蹬着:……我不行了,你让我下来,我来说!
地上的人不理,仍然叽叽呱呱地说。
眼看另一个人翻白眼了,七郎挥了挥手:“换人,再玩两轮。”
半空的匪徒好不容易落回地上,连喘带咳,缓过来才叨叨叨的说话。
七郎挑了挑眉:“听不懂。继续吊!”
匪徒:……顶你个肺啊!你听不懂是我的错?我招了啊!招了啊!
然而赵大都督就是不讲道理,又兴致勃勃地玩了几轮,高兴了还拍手叫好,像个踩死蚂蚁的孩子,天真又残忍。
“韦刺史,你玩不玩?”七郎走到柱子一边,扯住麻绳:“刺史扯另一边,比一比谁吊得快?”
韦璩想拒绝。
七郎神色一冷,猛地一扯麻绳,匪徒速度升空,麻绳勒入脖子,连嚎叫都来不及就翻了白眼,不知死活。
韦璩吓得连退三步:“都督自己玩,下官就算了。”
天啊!这是什么人间凶神!
七郎嘴角勾起,手一松,吊着的人“啪”的一声摔在地上。
“这些是僚人?哪一族的?找个听得懂、靠得住的来做通译!”
岭南一带,畲、瑶、黎、苗及瓯越、骆越等族甚多,百里不同音,不是本地人都听不懂。
韦璩定了定神,提议:“韶州别驾张君政一家久居岭南,他的几个儿子都熟悉周边各族,其中张子胄原任越州剡县令,今年回家奔丧,不如请他来。”
张君政?
这名字和家世听着有些熟悉,七郎脑海迅速展开检索,片刻恍然……张君政,开元名相张九龄的曾祖父。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请他来!”七郎双目一亮。
这个真正是听得懂又靠得住的。
在匪徒的望眼欲穿中,一个年约三十,留着两撇小胡子,肤色微黑、清瘦修长的中年人大步走进来。
……再不来,匪徒都要被玩死了。
中年人径直走到七郎面前,恭敬行礼:“下官张子胄,见过赵都督。”
七郎微笑:“你认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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