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批示,可以说是为难人。
换作另一个人,恐怕就直接砸锅不干了!
原先羡慕七郎被皇帝信重的人心情舒畅……看吧,信重的后果就是要背起更重的锅!
七郎完不成建港和建海军的任务怎么办?
躺平任嘲就是。
长安一些纨绔郎君,甚至立下盘口,赌赵子逊能不能完成这项“大业”。
“怎么可能做到?除非菩萨施法,让他无中生有。”
“我看未必不行,那是赵大都督!”
蒙父荫在太学读书的赵信得知后,悄悄拿出自己全部私房钱押了幺叔能做到。
赢了这一把,过几年娶媳妇的钱都有了。
他沾沾自喜,忍不住对弟弟们炫耀,然后就被爹娘知道,乐极生悲。
赵四郎举着扫帚,追着赵信满院子跑:“让你去太学读书,你不发奋图强考个状元回来,还学会赌博了!”
“好的不学学坏的!你这是像谁?”
逮到赵信就是一顿胖揍。
他爹当年怎么揍他,现在他就怎么揍儿子~~
赵信被揍得鬼哭狼嚎,角落的白狼跟着“嗷呜”,赵老汉养的鸡被吓得飞上院墙。
胡英子心疼儿子,挡在赵信身前,瞪着眼说:“像谁?你的儿子不是像你?难不成像我?”
赵信躲在母亲庞大的身躯背后,探出头解释:“爹!不知输赢的才叫赌,我这是稳赢的,叫挣钱!难道你不看好幺叔?”
赵四郎扔下扫帚:“废话!你幺叔哪回办不成事?”
赵信:“这不就得了?”
“你这是教我做事?”赵四郎怒喝,又捡起扫帚要打。
对不对是另一回事,当父亲的威严不容冒犯!
老赵家鹰飞狼跳,一如既往的热闹。
骆宾王抵达岭南时,这一轮的海贸已经接近尾声。
都督府和市舶司的人忙着核算此次贸易的收获,征缴税款。
七郎的意思,赶在皇帝寿辰前把这一次的市舶税送进长安,让百官亲眼见证海贸的重利!
……顺便省一份寿礼。
骆宾王到了广州城,小伙伴李敬业到珠江码头接,热情地说:“宾王,你总算来了!书院已经建好一部分,都督说明年初就开始招生,正等你来呢!”
“你路过韶州,有没有去看大宝山铁矿?火器坊就建在那边!”
他滔滔不绝地说了好长的一串,眉宇间意气风发,很有几分主事之人的气派。
骆宾王诧异:“敬业,你大有长进啊!”
李敬业叹了口气,拍了拍小伙伴的肩膀。
……你若是一个人干八个人的活,你也大有长进,都拔苗助长了!
他们直接去了太平书院,骆宾王就住在书院里。
太平书院占地很广,如今只建了一部分的主体建筑,够师生住和上课。
骆宾王来之前做好心理准备,岭南蛮荒之地,能凑出几间屋子办书院就不错了。
此时看到新盖的房屋宽敞整洁,还有一大片空地,是上骑射课、打马球的,既惊讶又感叹。
“果然是赵叔父,他所到之地,蛮荒亦如中原。”
辽东如此,岭南亦如此。
李敬业笑道:“若说建书院的事,还得佩服夫人。她召集岭南各大族的女眷,以合作建肥皂、造纸坊为条件,让她们捐钱、捐人力盖书院。”
“我原本还想着,女人能有什么私财,没想到这些女人一出手,书院就‘哐哐哐’的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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