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东故人一到广州,就听说骆宾王要成亲的好消息,纷纷嚷着要先在太平楼摆几桌贺一贺。
“小骆可算成亲了!咱们正好赶上喝喜酒!”卢照邻高兴地说,“我来的时候,大伙儿还说,你要是还没成亲,就回辽东相一个!”
骆宾王笑得眉眼弯弯:“多亏叔父做主。”
他也是有叔父的,有家的人了。
众人连连说恭喜,又好奇地打听张家。
骆宾王微微昂着头:“张家郎君们家学渊源,文章做得极好!”
“他家祖籍范阳,祖上官至河东节度使。先帝时,我未婚妻的祖父被任命为韶州别驾,因故乡没有近枝亲人了,索性到韶州曲江入籍。”
卢照邻微微“咦”了一声,抚掌道:“原来是他家!张家是留侯张良之后,官宦世家!”
卢照邻也是祖籍范阳,跟张家是老乡!
朋友们笑道:“这就更巧了!老卢要送两份贺礼才行!”
“原来是北地官宦之后,难怪文章做得好!”
“来岭南为官,就来岭南落籍,张翁真是不同寻常,小骆这门亲事结得好!”
听着旧友们羡慕的话语,骆宾王高兴得脸上都有了红晕。
从遇到赵叔父的那一刻开始,他的人生就走上了不同的道路。
那一顿驴肉火烧,是这辈子吃过最好的东西。
说笑间觥筹交错,管大拍着大腿说:“李大郎君就去安南,也不等等俺!海贸这种事,怎么能少了俺!”
骆宾王:“……他们是正经海贸,赵智也去了。”
管大瞪大眼睛:“就是正经才该等俺啊!俺们都是正经人!”
卢照邻皱眉:“这里可不是辽东,你收敛些,别给都督添麻烦。你管司马的名声,在北地可了不得……”
“我们来的时候,在福州海域救了两艘倭国的船,是倭国遣唐使和留学僧人所乘。”
“小骆你也知道,倭国的船来我朝,都是沿着三韩海岸到辽东或者山东。他们却宁可冒险走南边……你猜这是为何?”
管大在一旁笑容尴尬。
骆宾王不用猜,笑着说:“自然是管司马声名远扬。”
管大轻咳两声:“污蔑!都是污蔑!”
卢照邻毫不留情地拆穿:“福州地方官没见过倭国船,不认可这些人的身份,不可发上岸许可。我们遇到的时候,倭人已经在水面上摇荡了二十多日。”
“他们不断和地方官府交涉,获得登岸许可的日子遥遥无期,都已经绝望了……”
“饶是如此,听到管司马的大名,都更加绝望。”
说起倭人的惨状,卢照邻都有几分唏嘘。
可想而知,管大的名声有多差。
管大眼神飘忽:“没有的事,没有……那啥,你们先吃,我去拜见主公。”
骆宾王拉住他:“坐下吧!都是自己人,谁不知道谁?叔父忙着呢!”
各路豪强齐至,纷纷给都督府送拜帖,有的人七郎可以不见,有的必须见。
此时他正在和滕王派来的典签说话。
这位李典签说:“我们王爷得知都督得到《孟法师碑》非常羡慕,想借过去鉴赏学习,让我来取。”
七郎笑道:“这可不巧,我一个朋友先把这幅字借走了,还没还给我呢。”
……无中生友。
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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