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咔——”
一声奇怪的声音从大汉身体里传来。那声音就像是一团冰正在碎裂一样。又渗人又恐怖。
大汉的双眸圆睁,身体完全僵直,棒子也停住,整个人似乎中了魔法一样被定在了那里接着,一阵风刮过,大汉的身体突然化作一阵水雾,消失的无影无踪
诡异的一幕让后面那些小混混们吓得肝胆欲裂,大叫一声,拼命往后跑。
然而,死神依旧没有放过他们,随着一阵阵“咔咔”的令人骨髓发寒的声音,六七个人全部静止了,僵直在那里一阵风吹过,又是一片片的水雾,消失
七八个人,没有一个曾经活着的证据。甚至连一根头发、一颗牙齿都没留下!
地上,乱七八糟的躺着棍棒、石块、刀片
徐礼和老伴愕然在那里,轻轻一抬头,便看见了那个身影——
“徐渊?”
徐礼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当他还在错愕的时候,老伴已经扑了上去,抱住儿子,嚎啕大哭起来。
“爸,妈,我回来了”
多年的修炼,徐渊早已把心性修炼的坚硬如铁。古井不波,然而此时,他还是泪流满面
大道无情,只因天地不仁。
真正的道,与天地同在,与人心同在。
若人心都死了,哪里还有天?哪里还有地?哪里还有道?
徐渊的泪水,在母亲的抚摸中,尽情的流淌,带着一个三十四岁男人对家的愧疚和感怀。
藏龙堡传说中埋葬龙的地方,此时因为徐渊的到来,也渐渐的开始发生着某种变化
在家中呆了没到半小时,徐渊便出门了。
出门之时,他的脸色冰冷的像那万年不化的冰山!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他极其愤怒的表现。对一个道术、符箓都接近大成的修道者来说,愤怒就意味着有人会倒下
他神识放出,那些犹如触角的细丝很快朝四面八方爬去,地面、空中、水里、砖石里很快的,整个藏龙堡被他翻了一遍,叶紫涵的位置也一下子出现在他眼底。
“该死!”
他大怒。身体猛然消失,下一刻便出现在了一栋小土楼里!
这小土楼显然是外姓人在叶家村建造的房舍。圆圆的体型,不伦不类,看上去说是小土牢更适合。
徐渊直接出现在土牢的地下室里,两个正在企图猥亵叶紫涵的小混混被他直接一个道术“冰之粉碎”给冻成了冰沫儿,消失的无影无踪。
双指一剪,绳索立马断裂,昏迷不醒的叶紫涵倒向一边。
徐渊一把抱住她,一步步朝上面走去!
徐渊是真正愤怒了,一路,凡是有阻挡他去路的,不问原因,统统化为冰沫!一时间,这个地痞流氓构成的黑社会组织完全崩溃,十个有八个被徐渊击杀!回到家中,徐礼急忙翻出药箱,徐渊失意不必,他一指点住叶紫涵额头,源源不断的生机灌输进她身体,很快的,药力被冲散,嘤咛一声,叶紫涵从昏迷中醒来。
第一眼,叶紫涵便看见了那个男人。
上一面还是十年前,这一面已是十年后。
叶紫涵有些发呆,脑袋嗡的一声,接下来就是一片空白,什么话也说不出,只剩眼眶内团团打转的泪水
徐渊同样也说不出话来。
曾经的年少轻狂、曾经的美好忘事,如今一切都成为了过眼云烟。
那个端庄美丽的叶紫涵,十年的岁月没有给她带去多少摧残,只是在眼眉间增加了一些更为成熟的美丽。最多的变化也就是身体变旁了一点点。
而徐渊,十年前的眉清目秀,俊朗白净,如今转眼过去十年,眉目间写尽沧桑,胡须和长发成为这十年最好的注解。
二人都有各自的心绪:
叶紫涵一直对徐渊十年前救了自己却不告而别耿耿于怀,而徐渊同样也对叶子玉的死怀有深深的愧疚而不敢面对叶紫涵。
二人有各自的心事,也有各自的感伤。
生活像是一个导演,总是把人们不愿面对的场景呈现上来。
“你你终于肯回来了?”叶紫涵嚅嚅半天,终于开口。一双勾魂的眼睛里写满了责备和幽怨。
十年里,历经了很多事,也历经了不少样貌和品质兼优的男子,但是最终,叶紫涵没有选择停下,而是依旧一个人在人生的旅途上孤独的终老。没有人知道她是怎么想的,甚至,她自己也不清楚。总之,没有一个能让她心生那种特别的感觉的
今年叶紫涵已经三十六岁,已经算是剩女中的剩女。她很多这个年纪的朋友孩子已经十岁了。但是她依旧没有为自己的决定而后悔过什么。
徐渊心中像是有一个沙漏,所有的情绪都如同沙子一样挤在一起,企图抢着从口中说出来,但是纷乱之下,反而不知道该说哪一个好。最后,千言万语变成了最简单的一句:“你还好么”
我还好么我还好么
叶紫涵喃喃的念叨着,忽然笑了,眼泪隐隐流淌下来,凝视着徐渊,灿烂一笑:“我好啊,好着呢!你看,我都三十六了皮肤还这么好,人家都说我只有二十六岁!我觉得也是,十年了,每个人都变了,就除了我!我一点都没变呢!”
她的笑,那样的灿烂,阳光,充满积极的情绪。然而徐渊看的却很伤感、百味陈杂、不知所措。
“你应该找个好男人陪着你的,为什么不找?”他叹了口气,问道。
叶紫涵轻轻一笑,走下床,来到窗子前,眼眶里的泪光还未消失,看着外面那片清晨的火红的太阳,喃喃的道:“是呀,为什么不找呢”
徐渊在家呆了一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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