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随意。
徐长吟亦知这事必然是早已传到了马皇后耳里,也不奇怪,臻首回道:“我与戚公子八字不合。”早知一个八字不合就能解决,还何需得戚塞平扮娘娘腔那许久?可若真要实施起来也不并容易。一则娘已找人策过他们的八字,乃是相合的姻缘,她在此上动不了手脚。二则若非娘对戚塞平渐生恶感,也不会轻易就因截然相反的八字策文而改变心意。
马皇后点了点头,慈爱的轻拍她的手:“让你受苦了!”
徐长吟不觉微怔,苦从何来?然她旋即想及,在旁人眼里,大好的亲事就这般没了,必是难过,可旁人哪知,这才是她要的结果。纵说几婴先生谙得命理数术,可戚将军又怎地偏偏找到了几婴先生?此事当真与朱棣无关么?
她思来虑去,虽无果,然总算也因此让两家人打消了结亲的念头。戚塞平在亲事未成之后,未隔几日便与戚将军回了湖广。临行匆忙,只能托人给她送了封信。在信中,他提及过些日子会向家人提出迎娶阿赛朵之事。虽未言明谢谢她,却也侧面的对她的如此“配合”表示了感激。
对于阿赛朵那位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苗王公主,徐长吟一直甚为好奇。不知那位千里迢迢追到京城来的女子究竟是甚么样的人,也不知日后可有缘份见上一面。
忽而,马皇后微微一笑,吐出一言:“看来你并不可惜这门亲事,亦或你也并不喜欢阴柔气重的男儿?”
徐长吟蓦然一惊,戚塞平扮娘娘腔之事只是在魏国公府之内,出了府他又恢复如常模样。娘治理府中下人甚严,府中之事鲜少传到外间,况且为顾及戚将军脸面,对戚塞平之事少有置喙,只是选择眼不见为净。马皇后何以知道的?
马皇后将她的讶异纳入眼底,继续吐言:“阿赛朵是西江苗王之女,其父在皇上平定云贵高原叛乱之时立过功。当年封赏之时,我曾见过她,如今也出落得亭亭玉立了。”
徐长吟听到这里,焉不明白马皇后对一切早已是了如指掌?她颇为赧然地道:“皇后娘娘英明!”她的小算盘拨得劈里啪啦响,却是早已被旁人算出了子丑寅卯。
马皇后笑了一笑,“并非我英明,而是你有一招错漏,这招错漏便是你低估了旁人对你的关心。”
徐长吟不觉怔忡,马皇后不再此话题上多言,续而又道:“这门亲事不得成,另一门亲事你打算如何?”
“另一门亲事?”徐长吟疑声。
马皇后含笑点首:“我欲为你指一门亲事。”
徐长吟又是一惊,这算哪门子事?
“皇后娘娘,这、这不妥!”她不过想自在逍遥一些,怎么就这么难?
“为何不妥?你有了意中人?”马皇后挑眉,“我为你指婚你也不愿?”
“不是!”徐长吟欲哭无泪,“皇后娘娘容禀,臣女方退了一门亲事,若立即又许人家,怕会惹来闲言。”
马皇后皱眉道:“我与你指婚,谁敢闲言?”
徐长吟张口欲言,可就在此时,一名中年太监前来禀报:“娘娘,皇上请您前去御书房。”
马皇后微平眉头,看向徐长吟:“此事稍候再议。”
徐长吟心头一松,可又悬气未落,更是满腹疑惑。好端端的,皇后怎么会想起要为她指婚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