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向他们买过东西。故而,并未隔多久,小贩们便自动消失了,倒叫街坊邻居好生惋惜。可没隔一日,就有人开始上门送东西。礼不算重,多是平素能用、能吃的东西。
若是徐长吟应门,具是退了回去。若是邓氏应门,则多是挑三拣四,又将东西收下的份。而关乎这些礼的来源,朱棣也告诉了徐长吟,多是中都的达官们送来的。知他们隐瞒身份居于民间,不便前来请安,也不便送甚么厚礼,只好送这些来以表心意。
离校场不远处,朱樉怒气冲冲地将手中的马鞭丢给了一名年轻将士,抱怨不止:“好端端的不在京里等着,跑到这来活受罪!”
将士见他心情不好,小心翼翼的捧上了湿帕,小声建言道:“王爷,要不去帐中歇息歇息?”
朱樉眼一横,提脚踹了过去,直将那将士踹得闷哼一声,脸涨得通红。
“混帐东西,老三、老四都在那盯着本王,你存心让本王被嘲笑是不是?”朱樉怒火冲天的喝斥着,将气全撒在了无辜将士身上。
隔不多远,朱棡骑在马上听见他的嚷嚷,悠哉的扬声道:“二哥,你要是累了,去歇息就是了。三弟我又不会多嘴,或是参到京里,说你好逸恶劳。”
朱樉嗖地转过身,阴侧侧地冷笑几声:“不会参我?这军营里,会参我的,除了你还会有谁?”
朱棡哼笑:“二哥你这话说的,你我兄弟手足,我岂会做那小人之举?我这不过是好意说一句罢了,你可别想歪了!”
“好意?”朱樉的怒火更炽,将那挡路的将士一把推开,冲到朱棡跟前,抽中本黄折子朝他一丢,“我倒想问问,这折子是怎么回来?今日一早,父皇派人专程送折子骂了我一通,说我在军中荒诞败德、不思进取。这话不是你传的,会是哪个王八羔子?”
朱棡神情微动,“二哥,就你就冤枉我了。军营里数万人众,你岂能认定是我?”
朱樉也不是吃素的,恶狠狠地盯着朱棡:“不是你?四弟虽说城府深,可不会搬弄口舌是非。除了你,还会有谁?”一句话,他是认准了搬弄事非的罪魁祸首就是朱棡。
朱棡仍是满面无辜:“既然二哥认定了是我,我还能说什么?”
“你是不能说什么!”朱樉陡然一换脸色,满是得意的斜眼住他,“所以明儿个,我也会差人送折子呈给父皇!”
“什么折子?”朱棡眼波一动。
“自然是参奏的折子!”朱樉见他变了脸色,愈发得意,“没今儿这事,我还记不起前些时候偶然瞧见的那码子事。”
“什么事?”朱棡察觉有些不妙了。
朱樉“嘿嘿”得笑两声,“对你而言可算不上什么事,不过是我瞧见有人频繁出入大都督府,有些疑惑罢了!”
朱棡脸色倏然一鸷,但旋即又平复了表情,笑了笑道:“二哥,想必你是对我有什么误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