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我是一条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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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老板看见工人一些事不顺眼的时候，会说：“你连这点是都办不好？”

    可这个老板并不会觉得这个工人把份内事情做好了，更不会夸奖。董事会一直在催总经理为什么这个月业绩没有增长，为什么这一年不增长。

    董事会也不会想到，为了维持这个月，甚至这一年的业绩。总经理花了多少时间，白了多少头发，少了多少时间陪家人孩子。

    明明在这样经济下行的年代里，保持业绩不下滑，总经理已经花了多少心血和努力。可是董事会看见去年报表，前年报表，大前年报表多么优秀，增长多么快。这次不增长了，竟然仅仅保持不变。

    在董事会看来，是他没能力。在我的狗眼里看来，这总经理不如狗。仅此而已，总经理的努力，人们视而不见。狗叼一个绳子，被人如此夸奖。董事会的人也是像夸奖自己狗一样，鼓励总经理，肯定总经理。狗眼里绝对不会得出“人不如狗”的结论。

    偏偏我做狗以后的结论就是如此。爸妈把我拴着，在街上散步，讨论着过年多么热闹。我就用我的鼻子乱闻，有了狗鼻子以后才知，做人闻不到的气味。

    烧饼的气味真好闻，烤地瓜的气味也好闻。当我闻到一阵芬芳的香味的时候，才发现前面有一位妙曼的少女，身材婀娜多姿。

    我伸着舌头继续靠近点去闻，这是做人完全没有的待遇。做人的时候，如果闻到了香味，想要靠近闻个更仔细，更清晰。会被人骂表态，或者好色之徒，登徒浪子等等。

    做狗就完全不用担心，尽情享受，尽情欣赏。明明那人很好看，可以多看几眼。偏偏克制自己不要看，还要谴责自己为什么这么堕落。讲出来还会被人嘲笑，明明自己喜欢却又不表达。

    我尽情闻着这个世界的气味，前面有一阵馥郁香，这应该是一个少妇。睁眼一看，果不其然。这少妇风韵饱满，美艳动人。用狗眼去看世界，果然比用人眼要准确，要好。

    细细品读这气味是，风中飘散着浓浓的酒香，是那么的淡雅。鼻子里能嗅出钱的味道，这一定是个富婆。她有些微微发福，处处透露着成熟的气味。就像那树上的果子，摇摇欲坠。让你想要她坠落，又不敢摇，生怕太年轻，品味不出她的爽滑可口，鲜嫩多汁。

    这时候我身体里弥漫着狂躁的气味，这份迷况令我极度想挣脱这狗链子。内心狂躁不安的气氛被点燃，火山倾刻间就要爆发。

    我用强有力的爪子摩擦着地面，磨得光滑透亮，龇牙咧嘴。我知道我的獠牙和狗爪子要战斗，因为前面有一群公狗。

    群公狗围着一只发情的母狗，而我的狂躁不安，就是空气中雌性荷尔蒙引起的。有一股强烈的力量，驱使着我要去骑那只母狗。

    爸妈一直拉着我，告诉我：“你长得这么丑，没有机会的，那里那么多公狗，你没有机会的，死了这条心吧！”

    其实我想告诉他们，这只是人类的法则，并不适合我们狗。可是狗链子太结实，我说的他们也听不懂。

    他们拉着我离开这片是非之地，而我一直在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