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夏安平抬起头,满嘴鲜血:“大骗子,我想吃肉……”
还能说话,还是说吃的。祝驳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也有点惊怕。
这是大家都没内力,要是这一脚有内力加成,说不定已然被震碎五脏六腑了!
“好了别说了。”祝驳将夏安平放好,“你先休息,你想吃肉的事儿,就交给我吧。”
祝驳站了起来,元气泡领取。
“哟,还是对苦命鸳鸯。”那因为跳的太高头被撞了一个包的年轻公子笑道,“就凭你中毒这么久才站起来的这点本事,还想和我比划?”
“要是这里面不能杀人,你死定了!”那人身体前倾,眼中凶光闪烁。
“说完了吗?”祝驳一步一步走过去,“说完你就可以去死了。”
“装模作样!”头顶大包的人直接冲上前来,尽管只依靠肉身的力量,速度也几乎快得连眼睛都无法捕捉对方身形。
但是,祝驳没有多余的动作,甚至眼睛都没有抬,只是一手往前伸去。
“哈哈,我在这里!”右下边,那人残忍的冷笑一声,一拳打在祝驳右下肋骨。
然后他的笑容突然凝固了。
因为这一拳没有打在祝驳的身上,而且仿佛有一面空气墙,挡住了他的拳头,并且传来可怕的反震之力!
“给我跪下道歉!”祝驳前伸的手猛然往右后边一扇。
“啪!”
所有人都看到了,嚣张的不可一世的年轻人,被一巴掌打得在地面转了三圈,身体不受控制的后滑,跪在了夏安平身边!
那边角落那人也要出手,祝驳微微转头,目光睥睨而去。
那可怕而慑人的目光下,那人眼中如同看到了天崩地裂,吓得直接跪下!
“对不起!”
那边本来也有一战之力的鸠绛紫,嘴里惊悚的不断说道:“怎么可能还有内力?!而且这么恐怖?!”
祝驳收回目光,走到了跪倒那人的旁边,“你的呢?”
低头一看,那人半边脸已经高高肿起,神志已经模糊不清了。
虽然祝驳收了很多力气,但是大宗师级别的浑厚真气,不是谁都能扛得住的。
基本上,脸能医好也是个面瘫了。
“现在夏包子能吃肉了吗?”祝驳起身看着鸠绛紫,然后又看了看角落已经吓跪的男子。
“能能能。”两人点头如小鸡琢米。
祝驳想了想,蹲下用手扶着那面瘫的脑袋,使其点了点头。
做完,祝驳脸上的阴云才消失,笑着对夏安平道:“看!全票通过。你能吃肉啦!”
夏安平欣慰的点了点头,心满意足的睡去。
见这边已经结束,健身卤蛋紧张的走了过来,唉声叹气道:“公子啊,你可闯了大祸了!”
“唉不管。”祝驳觉得有点困,想来是毒药起作用了,“天大地大,睡觉最大。”
说完倒下已经睡着,而几乎与此同时,所有人都觉得困意来袭,思维变得无比的迟钝。
没空再多想什么了,皆已经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祝驳神清气爽的醒来。
刚一睁眼,对面,一双大眼睛正翻着白眼盯着他,“大骗子,我死的好惨啊……”
“夏包子,你有病吗?”祝驳无语翻个身,然后坐了起来。
夏安平兴奋的起身,“哈哈哈,怎么样,有没有被我吓到?”
祝驳转过身面容苍白,以飘忽的语气道:“我已经被你吓死了。”
夏安平一愣,然后被吓得一声尖叫。
“哈哈哈,你也太好骗了。”祝驳心情很美丽。大概是面前这个少女,并没有因为自己有极强的内力、而对自己产生什么畏惧心理吧。
也是,毕竟这姑娘心大的很。
就在此时,脚下石板,忽然被打开。
一个带着红色笑脸面具的人走了上来。
……
“所有的杂货铺都查过了,有三家青楼比较超出常规。”爱笑的矮小男子将手里的文书递给尤安山。
武备六十组的人正走在府渡河青楼一条街,白天的临清街就不如晚上人多。
清晨的河上依旧雾蒙蒙的,有凉风习习。初秋已至,天气渐冷。
“其中有一间青楼,就有我们昨天晚上去的那家清流馆。”丁氹此刻已经跨上了长弓,左边腰间挎着箭囊。
尤安山看了看手里的文书,果然看到了清流馆的名字。
“三年前开业,老板娘很漂亮,成熟有风味。”尤安山看着上面调查的信息,瞥了一眼爱笑的男子,继续念道,“卖艺五人,从事特殊行业三十六人,花魁一人一晚三两,爱穿……”
实在看不下去了,再看下去不知道还得看到些什么稀奇古怪的,“文悬,让你去调查背景,没让你去调查这些。”
爱笑的文悬指了指那边装傻卖愣的大个子陈浪,“他让我调查这些的。”
尤安山狠狠瞪了对方一眼:“算了,就从清流馆查起。”
而一行人并不知道,在旁边隔着高楼的河道中,一艘小船在雾中摇摇晃晃,荡着清波而来,停在了清流馆后廊外。
上面站着个青衣人,带着个红色的面具,面具上是蜀都城那边的特色,画着一张夸张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