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城主,说吗?”童老魔问道。
尽管点上了灯,光亮照满了整间屋子,依然看不到一个人影的存在。
不知身形隐藏在何处的声音沉默了片刻,“不用说,看看这个祝城主的是否有资格掌管玉京城,会很有趣呢。”
……
而此刻他们口中必然会去漠北的祝驳本人,此刻还在一路往西南而去。
此时,刚留下江湖名号的雌雄大盗的祝驳、夏安平两人,正慢悠悠的骑着两匹马,手里牵着绳子。
马屁股拖着、绑着两个胖子,被堵住了嘴巴。正是朱员外和他的嚣张胖公子。
当然现在他们是一点都嚣张不起来了,走了这么远的路他们早已经累的不行,连求饶的呜呜声都发不出来了。
“大骗子,我们真要去县里,把那个县令给杀了?”夏安平还是有些担忧,毕竟不是普通人,而是县令,是吃朝廷俸禄的人。尽管这个县令官很小,可是再小也是县令。
如果被人光天化日下杀死,那事关朝廷颜面,两人必然会被镇异司追杀。
“为什么不杀?”祝驳却没有想这么多,“那位大伯的话,你也听到了,包庇纵容、颠倒黑白、贪赃枉法的官员,不应该死吗?”
“我敢保证,这个县令所做的,肯定不止这些。”祝驳道,“除恶除尽。如果我们不杀县令,这朱家二胖,一定会被放回去的,你是想让镇里的百姓们继续受到剥削和压榨吗?”
夏安平摇头,祝驳道,“那不就得了。等我们把名头打出去,虽然会引来朝廷的追杀,可是所有人都安全了!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说到后边,夏安平看到祝驳脸上那无奈又慈悲的表情,差点就觉得祝驳脑后都有光圈了。
二人到了县上,果然所见所闻,更是令人发指。
有一家良家妇女,上街买菜是被县令公子直接抢走,那家老人上前阻拦,被当街打死!妇女最后跳水身亡,而妇女的丈夫,竟然是风评极佳的捕快。
捕快回来后直接被诬陷杀了老母亲,逼得那捕快直接挖掉了一只眼睛!
更还有县令霸占良田,修庭院别墅,那县令公子每天要求有夫之妇侍寝,如果有人不从,第一天便上门一顿殴打,第二天当场杀一人,直到一家死绝!
有百姓想要上告?不可能的,所有出去的人,全都没回来。
“快点吃,我要杀人!”夏安平抓着鸡腿狠狠的咬下,双手坨子捏的绑紧。
祝驳还吃饭呢,第一次落后了夏安平。只见她两口吃了饭,牵着朱家父子就往县衙而去。
“你着什么急呀。”祝驳抓起一个鸡腿就要跟上去,然而此时感觉到一个目光。
转头看去巷口,一个跛脚、独眼的男子正看着他。
想了想,祝驳跟了上去。
话说夏安平拉着朱家父子,直冲公堂。
“站住!大胆!”四周的捕快赶紧围了上来。
夏安平看也不看,依然稳步向前走,“我要报案!”
捕快们摄于夏安平的气势,不敢阻拦。一路到了堂下,夏安平抬头,看到公堂之上,坐着一位不穿官服的年轻人。
“你是谁?”夏安平问道。
那年轻人原本正百无聊赖的玩儿着惊堂木,此时听到有人问话,这才把目光看了过来。
这一看可不得了,在这县上,哪里见过如此这般美若天仙都女子,叫得他本来不喜欢少女类型的,都是摞不开目光。
“小妞,嫁人了吗?”本着不想破戒的原则,年轻人还是很有耐心的问了一句。他很希望得到的是肯定的答案。
“我在问你,是否是县令!”夏安平怒目而视。
“我不是县令,但是,县令是我爹!”年轻人目光闪烁,对着堂下左右的捕快使了一个眼色。
“很好。”夏安平点了点头,“这两人你认识吧?”
这县令公子这才发现后面还有两个人,这一看顿时大惊:“这不是朱员外和朱公子嘛?”
随即他装出悲愤的样子,“好你个小妞,你不知道朱家对本县建设大有功绩吗?竟然还敢如此对待!”
“功绩?”夏安平冷笑道,“我只看到了民不聊生,这就是你说的功绩?!”
“大胆!给我拿下!”县令公子怒吼一声。
周围捕快立即冲过去,夏安平一手抓过一人的长棍,将所有攻来的长棍挡下,随后双脚连踢,顿时五名捕快倒地,吐血而亡!
“助纣为虐、仗势欺人之辈,死不足惜!”夏安平一声娇喝,手上一扭,夺过木棍。
木棍在她手里像是铁棍,可谓是磕着就死,碰着就伤,一时间场中所有捕快都被打得干干净净,死伤报废。
“小小年纪好大杀心!”就在此时,堂外一个中年男人,背着一口大刀缓步走来。
“师父救我!”县令公子已经藏在了桌子底下,看到来人,才敢站起身来。
夏安平看着堂外的中年男人,头也不回,只手一掷!
木棍如飞剑,直接捅穿县令公子的胸膛,砰的一声去势不减,将其身体钉在了大堂之上!
“怎么了?你也是一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