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掌柜的目光认真地与燕捕快开始传音,燕捕快听后眼神也是不由渐渐变得凝重,说罢掌柜的也不再多过言语只是淡然地等着燕捕快回应。
燕捕快沉吟片刻之后才郑重地说道,“这件事我老燕应承了下来了,我现在就去公证处那边做好准备。”
“好,那就劳烦燕捕快了。”掌柜的点了点头轻声应道。
燕捕快也是点了点头然后便是头也不回地就出了客栈,看着燕捕快离开的背影,大壮微微皱眉,“明明掌柜的都传音了,老燕为什么还要直接说出声来,难道这样显得比较有气势?”
“你为什么不往简单去想,说不定只是他不会传音入耳而已。”宝儿神色有些郁闷地说道,她现在还想着明明掌柜的都答应我要帮我教训老燕了,为什么又把老燕放走了?
掌柜的没有跟两人解释什么而是默默地回到了柜台之后准备继续着洛佳留下的工作,宝儿想了想与掌柜的说了一声之后便是往楼上走去打算去看看小宝此时如何。
一时间没了事之后安静下来的大壮也是被涌上的醉意催的脸色更红了几分,脑袋也是变得有些混沌,他强打起精神打算走到厨房之后再偷偷眯一会,免得在掌柜的面前睡着之后又被罚上几天工钱。
只不过他刚走没几步,便是听到一阵熟悉的脚步声走进了客栈,他回过身眯着眼看向来人,看清之后他不由轻咦一声。
“莫老弟你怎么从客栈外回来啊,我还以为你也和我一样喝醉了在楼上睡觉呢,你刚刚可是喝的比我还多啊。”
红着脸的大壮不由露出了一个疑惑的表情,似乎在思考为什么喝的比自己还多的莫薪行为什么看起来如此清醒。
“牛大哥有所不知,我可是天生的千杯不倒,只不过是一坛烧刀子而已又怎能难倒我,反倒是大壮哥你看起来好像有些不是很好的样子啊?”
莫薪行关心地走向大壮似乎是想要扶一扶大壮,可没想到大壮见他要过来扶自己不由身子一震用力地挥了挥手。
“我没醉,不用你扶,我自己能走,你看,我还能走直线给你看,你看,这是不是很直?”
大壮歪歪斜斜地往后厨走去,每走一步身子都要晃悠几下看起来随时都会倒下的模样,看得莫薪行心惊胆赞额头流汗。
大壮最后走进了后厨之后,只听嘭的一声似乎什么摔倒了在地上。
“这,牛大哥应该没事的吧?”听着好像是猪肉落地的声音,莫薪行不由有些担心地问道。
“没事,他都摔习惯了,睡一会就好了。”掌柜的将账簿合上之后轻望向莫薪行温柔地轻声笑道,“怎么样,你觉得我们十里坡如何?”
“地势平阔,背靠江河,邻近官道南通北顺,是一处适合做生意的地方。”莫薪行琢磨不透这个女人的意思,不由有些警惕地回道。
“不愧是大家族出来的人,常人来十里坡都是做买卖看风景,也就只有你这种大少爷才会关注这边地势交通观察适不适合做生意。”
掌柜的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又低着头轻声说道,“其实我们十里坡风景挺好的,人更好,都是一群喜爱安稳的人,都是凡人百姓啊。”
莫薪行眨了眨眼有些闹不明白掌柜的想要说些什么,脸上也是摆出了一副疑惑的神色。
“哎呀话有些多了,实在是抱歉了啊莫少爷。”掌柜的见莫薪行脸上那疑惑的神色不由面露歉意地笑了笑。
“没事没事.....”
莫薪行干笑几声又与掌柜的闲聊了几句之后佯装头晕就往楼上走去,掌柜的看着莫薪行的身形转过拐角消失之后不由敛去了脸上笑意,轻叹一声。
“为什么想安静地生活一阵子就那么难呢,二狗啊二狗,你几时才能回来啊......”
掌柜的头疼地叹气一声有打开账簿好好地算账起来。
莫薪行回到二楼之后确认附近再无人之后神色警惕地走进瑶的房间,看着正坐在桌边喝茶的瑶面色严肃说道,“我们好像暴露了。”
“暴露了什么?”瑶面色淡然地看着莫薪行问道。
“我刚刚与罗叔做好标记回来之时便是听到他们和十里坡那个捕快说着圣教的事情,似乎是与金护法之前的行动有关,之后他们似乎用传音入耳聊了什么,我很怀疑实在针对我们。”
莫薪行神色有些急躁地说道,“我觉得我们不能再拖下去了,明天就走吧,不然在等上一天时间我们很可能会被那些人埋伏的。”
“他们只不过是在讨论十八里铺的事情而已,没必要那么紧张,况且现在罗家的人昨天就出现在了四方县,没有圣教的船我们根本离不开这里,走陆路的话很容易就会被罗家的人追上,难道你还想回去做你的莫家少爷?”
瑶看着莫薪行神色淡然地甚至有些冷漠。
看着瑶冷漠的表情,莫薪行也是不由皱眉说道,“楼下那帮人很明显就已经是怀疑了我们,就算他们不将我们与金护法联系在一块,他们也不会轻易地放我们离开客栈的。
我们若是不趁着罗金玉那个白痴还相信我们的时候马上出手,那圣教十几年的心血岂不都是白费了?”
“我有我的考虑,你就放心吧。”瑶深色淡然地说道,“你有时间与其担心楼下那帮人,不如多去留意罗家的人此时都在做些什么吧,比起楼下那帮人‘可能’怀疑我们不同,罗家的人可是已经怀疑上我们了。
要是我们不能在规定时间内将罗金玉带走,那么我们真的很可能白费圣教十多年的心血了,到时候无论你还是我也只能以死谢罪了。”
莫薪行看着瑶那副淡然的胸有成竹的模样不由有些气恼,但是他也知道一旦这个女人决定的事情任谁来都难以改变,起码,自己与罗叔改变不了。
莫薪行冷哼一声直接就离开了房间,在踏出房门的那一刻,没人见到他嘴角翘起的一抹弧度,“愚蠢的女人,给为你的自以为是付出代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