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惕了起来眼神也是不由变得有些紧张,一边的洛佳不知林绫为什么突然变得如此紧张,只不过她还是回答道。
“啊也没什么,只是昨晚我睡不着,突然想阿瑶了我就去找阿瑶睡觉了,那时候挺晚的了,我看你们房间都没灯亮着的就瑶的房间还亮着灯。”
说到这,洛佳脸上也是有些疑惑,“不过说来也奇怪,我当时去阿瑶的房间时她正在里面发呆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晚还没睡。”
林绫眼神闪烁了几下后,忽地轻笑了出声,“说不定她是算到了你昨晚睡不着觉要去找她,才故意不睡等你的。”
“怎么会,我这个月来也就昨晚睡不着而已,而且我又不是什么小孩子睡不着还要找人陪.....”
“可是你昨晚明明去......”
“啊啊啊啊啊,那不算那不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两人一说一笑地下了楼梯,林绫与洛佳互道告别之后便是开了客栈大门之后离开了,洛佳见林绫今那么早就要出门倒是没什么太过在意,毕竟林绫工作在四方县离十里坡可是不近,一大早出门自然是正常的。
只不过她不知道的是,林绫这一次出门倒是没有直接赶往四方县,而是除了十里坡之后便是拐了个弯忽地绕到了十里坡不远处的小树林中。
早起了的洛佳也只是守了个寂寞,即使自己早起了没有厨师没有客人,她也只能一个人坐在柜台后双手托着脸漫不经心地扫视着客栈,看着这一间刚刚建起没多久却陪伴了自己许久的客栈,一时间点点回忆涌上心头。
这一次她没哭,她带着浅浅的笑意看着客栈的每个角落,口中轻轻哼着不知从哪学来的曲子,没有歌词可是那模糊的音律却是唤起了她人心中那无限的惆怅遐想思念。
三楼的掌柜的默默地看着楼下的洛佳,口中也是轻轻地附和着洛佳的哼唱,声音很轻却带有无比的醉人。
今日的十里坡还是那么祥和,没有陌生人的到来,没有老燕突然闯到客栈中叫着不好了不好了,有的只是与往常一样的平静。
客栈中的客人依旧是没多少,刚刚从码头做完买卖的渔民们,来蹭吃蹭喝的冯老,被冯老拉来买单的陈老,安耐不住寂寞又从后厨流出来的大壮。
一切的一切都好像是平时的客栈那般,只不过最大的变化应该就是今天的洛佳显得很是温柔,没有如同往常那般冷着一张脸或是自顾自地低着头算账或是发呆。
今天的洛佳对每一个来的客人都报以一个十分甜美的安静的微笑,语气也是无比的轻柔空灵,但这没让客人们感觉到丝丝欢愉反而每个人或多或少的觉得有些悚然。
“哥哥,洛先生今天是怎么了,我咋感觉她好像是变了个人啊?”卖鱼强弟弟说着不由用力地揉了揉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弟弟,我觉得这个洛先生很可能是别人假扮的,真正的洛先生很可能已经被人换掉了,洛先生现在很可能面临着危险啊。”卖鱼语气非常地凝重地说道。
“对对,我也是这样感觉,只不过没有哥哥感觉得那么深刻而已,果然还是哥哥厉害居然能够总结的那么好。”
卖鱼强弟弟眼神敬佩地看向自己哥哥,他在想着自己那一天也能像自己哥哥那样充满智慧。
“弟弟你不用妄自菲薄,只要你能像我一样每次去县里就去听评书而不是去找什么读过书的姑娘问人家生辰八字的话,你也能像我这样优秀的。”
卖鱼强故作矜持地说道。
“哇哥哥你好厉害啊,连妄自菲薄都会用了!!”
卖鱼强兄弟附近的桌上,冯老与陈老两人下棋的手忽地一顿,沉默许久冯老才开口说道,“老陈啊,你说我们要不要换个地方下棋啊,我感觉待在这两兄弟附近我的脑子也会变得愚蠢下棋也臭了许多。”
“你少在这给我扯淡,你臭棋篓子就臭棋篓子少给我扯那么多,我这都快要赢了你跟我说换地方,怎么地,是不是想重来不认账啊?”陈老嗤笑一声一下子便是揭穿了冯老的想法。
“我会是那种人?你等着,看我不杀你个人仰马翻!”
“你个瘪三!你说就说拍什么桌子啊,这棋子都被你拍的翻起了!”
“哎呀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是我失误了失误了,看这样子只能重来了啊......”某位冯老偷偷笑了一声。
“你个无耻的老匹夫,怎地就尽是耍这种阴招!”
“嘿,你个大耳陈喊谁老匹夫呢,这明明就是意外怎地算是阴招?”
“我就喊你老匹夫怎么地,我不知叫你老匹夫还要骂你臭棋篓子!臭棋篓子老匹夫!”
“你你你你你,有本事我们手底下见真章,别在这跟我徒费口水舌枪唇战。”
“比就比,村头走起?”
“那就村头走起!”
说着,两个年过六十的老人如同四五岁的小孩闹变扭一样哼地一声就冲出了客栈,一边跑一边还叫道。
“看谁先到村头,谁晚到谁是狗!”
“哼,那这狗你当定了,我以前可是被称为无敌癞皮冯老狗!”
“......那你这不是当定乐吗?”
两个老人如同小孩子一样幼稚地对骂着,声音越来越小,客栈中的其他客人也好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兴奋地起哄跟着追了出去。
洛佳摇了摇头轻轻一踏步跨越了柜台到大门的距离,笑着将人群中的大壮给揪了出来后,对方在自己的注视下尴尬地停下了脚步没有随着人群离去,只不过那一双铜铃般的眼睛还是充满了恋恋不舍地看着远去的人群。
真的好想去啊啊啊啊.....
洛佳好笑地摇了摇头准备将客人们留下的饭钱,而大壮也是叹气一声只能无奈地帮着收拾那些残羹剩菜。
洛佳将所有的银两给放回柜台之后,仔细地记着每一笔账,谁谁多给了谁谁又少给还有某位冯老连钱都没给就跑都一一记在账簿上。
一切的一切都好像以前自己做的那样,只不过这一次她做的很认真,每一笔一划都仔细斟酌地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