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字。
“喂,拿了我的锄头了吗?”
“拿了,走吧,别人都到了。”
两人匆忙的向着晒谷场赶去。
我的家乡单干得挺晚的,真真正正的完全单干是在1981年的时候,而79年的时候还是生产队的集体公分制。买东西也还是需要票的年代,并没有像外面的城市推行得那么的早。买卖东西也还是需要到供销社进行买卖,而那时候的人们也很淳朴,所有的收入和买卖都是透明的,每家每户都这么穷,都这么多的孩子,邻里的关系都很好,没有谁看不起谁,也没有今天的攀比,没有今天的物质,没有今天的人与人之间的那种算计。
“十四娘,快过来这里,你今天跟我和5娘一组吧。我们这组比较轻松,把稻根堆成堆点火就完成了。你大着个肚子就跟我们一起吧。”
“好的,四嫂。”
“十四娘,都到这时候了,该休息了。”
“快了,五娘,今晚收工的时候如果感觉不舒服的话,明天就休息了。”
“这是老二了,还是很容易就出来了,你要小心点,别像二大妈一样生在田坎上了。”
“四嫂,二大妈的那个六妹听说就是生在了田坎上的,是吗?”
“那不是还有假啊,她那六妹出生的时候正好是农忙时节,都在忙着插秧,谁都没有留心她应该是那两天了。”
“就是,早上的时候都没有听她说不舒服,就9:00多的时候就在田坎上生了,搞得大家都手忙脚乱的。四嫂,我还记得那天你也在二大妈旁边的吧?”
“怎么不在呢!她那六妹就是我脱了上衣给她包了抱回去的。”
几个女人就这么一边聊着,一边的撸着地上的稻根。
“哔、哔、哔”中午收工的臊子声响起。
“所有人注意啦,下午继续。大家等一下就到文书哪里拿自己的公分条,男人的记2.5分,女人记2分,需要喂奶的女人记1.5分,大家都清楚了。”村支书站那卖力的吼叫着。
大家都收工回家了,而我的父母却在这时候偷偷的向后山走去,将我父亲前几天放倒的木头抬回了家。难为我的妈妈还要参加下午的劳动。
到了下午收工时,肚子就疼痛加剧了。
“他爸,你去接老八,我回去做饭,也顺便收拾一下自己,可能就是今晚的事了。”
“嗯,我去摘点菜就顺便接孩子一起回去,你自己回去的时候小心点,走慢点。”
少妇扛起锄头直起身子盘跚的往家的方向走去。那时候的女人是真的坚强,出工挣工分,生养孩子,操持家务是一个都没有落下。中国的女人就像是水泥做的一样,父爱是如山,可母爱就是像水泥糊起来一样,永不漏水。
当晚的我就在母亲有条不紊的准备下来到了这个世界。而这个世界是那么的陌生,冬夜是那么的寒冷,这个世界的人情世故是那么的复杂,泥泞的路是那么的多,那么的难走。襁褓中的我或许也有那么的一点点的对这个世界的感知,所以我不停的哭,不停的生病,就想父母能每天都抱着我,陪伴着我,让我多点安全感,多点能和这世界抗衡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