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圥茶以为他还在犹豫,又开始‘苦口婆心’起来:“依属下看,那什么娶妻娶贤的话没什么大用处,管制内廷大夫人自然要出力,可手下不还有一群妈妈婆子吗?娶媳妇还是漂亮重要,这样生下的子嗣不会歪瓜裂枣不说,起码看着也舒心啊!”
易景枭的脸更黑了。
不等他说话,禅矜先开口问:“那要是娶回个母老虎呢?长得顺眼有什么用,到时候打骂咱们世子,或是五年十年不生子嗣,还能休了令娶不成?我看你这性子纯是让梦柳河的养刁了,就知道贪图美色!”
“我什么时候贪图美色了!”一听禅矜拿梦柳河说事,圥茶这脸顿时就红了:“那总不能让世子娶回来一个家室好的歪瓜裂枣吧?”
禅矜不甘示弱:“家世好的姑娘可没几个丑的,娶妻娶贤那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不然那就是麻烦砸在了手里,甩不开丢不掉的。”
两人彼此一甩头,谁也不理谁。
易景枭被吵的头疼。
这两个侍从的话他明白,现在他已经是世子了,不需要像方玉春给大哥那样谋划什么好亲事,不必考虑通过亲事给自己带来什么助益,可娶妻这种事不是小事,那是一辈子的大事,他不想这么草草决定。
易景彦和易景枭年岁不差许多,方玉春撺掇着他父亲赶紧给说亲,就是怕易景枭得了更多的助益,到时候方玉春的儿子还有什么可争的了?
也正是如此,他才想让顾湘宜出面挡一下,起码近几年他不愿考虑娶妻一事。
不过现在更让他好奇的是,为何顾湘宜会认识萧敬尧?
当年宁远江救了萧敬尧的事大部分人都知道,在京城里不算是什么秘密,可他从不知顾湘宜与萧敬尧还有什么牵扯。
于是他自然而然又将顾湘宜与宁家牵连起来,觉得可能是通过宁远江救下萧敬尧一事,两人才认识的。
“果真不是个简单的人。”
第二天又一个拜帖盒送上,里面再次提及要府中所以适龄姑娘一同前去,付氏难免心中嘀咕起来。
这会不会是世子的意思?莫非世子针对顾湘宜有意思了?
“那个小狐媚子!”付氏一锤大腿:“日防夜防,这可真是家贼难防!”
周妈妈递上了一杯茶,语气放慢说:“若是敬德公世子真有那个想法,也不是什么大事。”
“你懂什么?”付氏瞪了她一眼:“我可不想让那个死丫头有攀高枝的机会!”
“大夫人觉得她去了一定能得到世子青眼?”周妈妈继续说:“就算敬德公世子真看上了六姑娘,可人家公爵府的门是那么好进的?到时候怕是六姑娘处处碰壁到鼻青脸肿也未必进得去,您不必担心。”
付芷容忐忑的问:“那要是做妾呢?论她那个斤两也不可能当什么世子夫人!”
她女儿都没那个能耐,顾湘宜她何德何能?
“若是大夫人旁敲侧击的告诉敬德公府如今掌家的那位妾室,说六姑娘并非伯爷的血脉,是野男人和宋氏那贱人生下的,那六姑娘还能进门吗?就算是做妾她都不够格,您还怕什么?”
是啊,身份是个大问题。
听见这话,付氏松了口气,笑着看向周妈妈:“你不说我倒是忘了,当初害宋氏的这个法子,现在拿出来无论做什么都受用。”
“是大夫人聪慧。”周妈妈极谦虚。
于是一个丫鬟到了禾吟居,告知顾湘宜过几日要去敬德公府赏菊,要求她好生准备着,不许给顾家丢脸。
石榴关上门,差点气了个半死。
“这些年府里什么好东西都克扣姑娘的,没有好首饰和衣裙,去了那儿简直是找丢人去了,大夫人这么行事真是不怪奴婢生气,难道穿破布衫子去赴宴吗?亏她说什么不让给伯府丢人!”
顾湘宜无所谓的笑了笑:“一件衣裳头面罢了,她不给咱们就没办法弄了?”
“姑娘有主意?”
眼神看向顾斐上次送的几件衣裳,顾湘宜觉得这几件不妥,料子虽好但是不乍眼。既然是要帮他一夺眼球,那便不能打扮的清汤寡水,不然人家就算说心悦的是自己也无人信啊。
带着从葛瑫身上拿来的几颗金豆子,顾湘宜带着石榴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