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敬尧一把将帷帽扣在了他头上:“快随我走,人命耽搁不起!”
额...是人命耽搁不起,还是顾湘宜的命耽搁不起?
听闻可能是姐姐受了伤,江肆的脚步也加快了起来,骑马时头上的帷帽没戴稳,被风吹落马下,他一咬牙不想捡了,但是萧敬尧告诉他必须捡起来。
不然有人见到了江肆的模样,那太不安全了。
赶紧拉紧缰绳,熟练的让马转了个身,江肆正要下马,却见一熟悉身影停在了马下,帮他捡起了帷帽。
“江公子在这儿做什么?”易景枭眯着眼睛问。
姐姐还危在旦夕呢,江肆哪里有时间同他废话?转身骑着马就走,只回答:“现在有急事。”
一旁的禅矜说:“江公子在京城内处境尴尬,从未见过他白日公然露过面,平时哪怕是出门买个点心吃都恨不能捂的里三层万三层,今儿这是怎么了?”
这个问题引起了易景枭的重视,他心里有些隐隐的想法,随手将新买的玉佩扔到了禅矜手上,翻身上马,快速的往江肆所行的方向跑。
看着前头的两匹马停在了玿笔斋的门前,易景枭觉得心里的想法成了真。
他当然知道现在的玿笔斋是顾湘宜的产业,也知道顾湘宜每隔两三天便会来一趟,有的时候会天天来,也有的时候一呆就是呆一天不出门。
但今日萧敬尧与江肆两人双双停在了这儿,让易景枭十分不解。看着门口挂着打烊,他想也没想便推开门走了进去。
孙晓惠连忙阻拦:“客官,您不能进!”
“让开。”禅矜不客气道:“我们家世子也是你拦的?”
“不管是谁家世子,现在都是不能进的。”孙晓惠很怕,但她知道院内在经历着什么,她要是拦不住了那万一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电光火石之间,她思虑了很多。
现在这位东家想保住她怕是不易,但是之前的东家和勇侯府就很有背景也很可靠了,和勇候夫人对现任东家很好,要是东家在和勇候夫人面前说上两句,那自己也会有救的吧?
禅矜见自家世子的面子被无效化了,马上就沉下了脸,告诉她:“我们世子现在有很急的事要找你们东家,让开!”
“我不能让!”孙晓惠死死挡在了前路,双手张开挡住,有一种视死如归的感觉。
左右也得罪人了,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来吧!
禅矜现在十分懊悔没将圥茶带来,对付她这样的人,圥茶最管用了!
眼见着路被堵住,易景枭当然清楚孙晓惠是顾湘宜的人,那是不能打的,人家忠心护主也没有错,于是他下令道:“禅矜你个废柴!扛起来!”
听见这话禅矜十分诧异,惊讶的‘啊?’了一声,然后不自然的问道:“这样好吗?”
“没什么不好的,我现在要进去。”
禅矜看了看孙晓惠,又看了看易景枭,像是心里做好了建设一般,直奔着易景枭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