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你缺心眼吧!’
太医急匆匆的赶到安王府去,这早朝也上不了了,曹信疲惫的用手按着眉间,静静的等着消息。
皇上一句话不说,业王和承恩公就一个也不敢起来,就那么跪在地上,天气热起来上朝实在遭罪,身上的汗早已经浸湿了朝服,热的他们浑身发痒。
杨旭着手调查刺客,没一会儿就手拿一把箭弓进殿,双手奉上将箭弓递到了曹信面前。
接过箭弓细看了一番,曹信勃然大怒,一把将箭弓扔在地上,吓得业王瞬间紧闭双眼。
“好得很!”曹信走下台来,一脚踹到了业王,觉得难解心头之愤怒,又补了两脚,接着骂道:“对自己亲兄弟动杀手,你可真是个厉害的角色啊!今儿能拿你业王府的箭弓去杀你哥哥,明天是不是就要闯入这大殿射杀朕啊!”
“儿臣不敢!”业王不敢反抗,更不敢还手,只能一次次被踹倒,一次次又艰难跪起。
另一边,完成了任务的余熙一把从墙头翻下来,身后站着的是顾湘宜和易景枭。顾湘宜问道:“确定没有危险吧?”
余熙摇了摇头:“箭头是我特制的,不会有危险,而且我射的位置不致命,但是皮肉之苦是必然要遭受一番的。”
顾湘宜有些不忍,没再说话。
易景枭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件事过后,业王就再也逃不脱了。”
“皇位来之不易,咱们也算是帮了安王殿下一把,若是这件事还不足以扳倒曹海,那就要想别的法子了。”顾湘宜轻叹一声。
与此同时,被射伤的安王正在被紧急救治,他咬着牙喃喃道:“被箭射中竟然这么疼,早知道让人伪装成此刻拿刀杀自己好了!”
大殿内,承恩公看着那业王府专属的箭弓,心中只有一个想法‘这次完了,业王犯了皇上大忌,脱不开身了!’
曹信可以对曹海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这前提是曹海不对亲人起杀心,但如今安王已经遇刺,曹信这样多疑的人,一定会觉得自己的儿子连兄长的命都不放在眼里,对他这个做父皇的又能有多在意?
把安王杀了,身为嫡子的他便能上位,哪怕现在他身陷囫囵,也自有脱身的那天。曹信对于这个想法十分熟悉,毕竟是从夺嫡之争厮杀出来的,他能不理解?
就是因为这样,他才第一次开始对自己的儿子起了杀心。
“父皇,儿臣没吩咐人去杀三哥啊!”业王这次哭的十分真情实感:“这箭弓是儿臣府中的不假,但儿臣哪里那么笨?派出去的刺客没被抓到,反而是作为证物的箭弓被刺客扔下,父皇您好好想想,这件事真的和儿臣无关!”
话毕,他的眼亮了起来,一指指向安王府所在的方向,吼道:“是三哥!是他设计的这些事,就是为了陷害儿臣!他为了不让儿臣和他争夺皇位,所以无所不用其极!”
这时,只听杨旭缓缓说道:“殿下此言差矣,矿洞的事是您做的,养兵士豢养死侍的事是您做的,买官售爵赚的金银更是进了您的腰包,您这一桩桩一件件事情做的,安王殿下可真是自愧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