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个世子的身份您都不会给。”
说这些话时,易景枭竟然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
他特意挑在今天的日子,闹出这么一通来,一部分是被易云洲深深刺痛了心,一部分则是为了护着顾湘宜。
顾湘宜嫁入易家,除了他,再没人能护着她了,所以能除去的人,他要在一些除去。
今日之后,无论顾湘宜受了什么伤害,都会有人将之联想到方氏和易景彦的身上,甚至连敬德公都会被人议论说是‘不舍得收拾儿子,专挑儿媳妇欺负’。
奇怪的是,把自己的老子推到了这样的境地,易景枭竟然一点也不自责,甚至觉得很爽?
听完儿子那大逆不道的说法,易云洲被气的一颗心几乎要跳了出来,但他还是保持着理智,只是恶狠狠道:“若不是你近日大婚,我非要打死你这个逆子!”
“儿子并不是想要大婚二字成为护身符,想收拾儿子,父亲您有的是机会。”
易景枭不卑不亢,寸步不让,逼得易云洲一点退路也没有。
他怒吼着,喊道:“你这个不孝子!”
“父亲就没想过,为何您的三个儿子,有两个儿子都如此行事吗?”易景枭说:“您若是怕丢人,怕易家的丑事传出去,那大可找顺天府尹杨大人过来,或是将方氏送去顺天府,她清白那儿子和三弟愿意向她道歉,愿意向整个京城的人表示她的无辜。但反之,若是她确确实实不干不净,手上还沾着人命,那父亲又有什么话说?”
“你这个胆大妄为的东西!”易云洲被气的后退两步,方玉春连忙扶住了他,大哭道:“公爷,您可不能有事啊!世子,您少说两句吧,公爷的身子骨可禁不住您气啊!公爷您别再维护婢妾了,婢妾愿意去顺天府,一切刑罚和处置婢妾都认了,您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话里的不舍和委屈,几乎让听见的人肝肠寸断,若是不知内情的,定然要被方玉春这一套话给糊弄过去了,反过来还要数落易景枭的不是。
但在场的人里,哪个不是人精?他们都清楚深宅大院里不可能有那种没有半点手段的,手段不佳的人,怎可能熬死了正妻,熬死了其他妾室,自己成为一枝独秀?
这其中只听一个人说:“这件事的真假很好判断啊,只要把那耿六送去顺天府,查到物证验验真假就是,或者直接送方娘子过去,左右也不会对她动刑,这有什么不妥?清白的人不怕查,敬德公又为何一个劲儿的维护?”
这其中没鬼才怪了!
易云洲抬起眼皮来,狠狠的瞪着那说话的人,之后说道:“顺天府尹杨大人我是信的过的,可我的妾室她胆子小,身体不好,如何能到那种地方受苦?各位别听我这逆子胡说一气,冤枉了好人!”
“谁好谁坏,父亲您还看不清楚吗?”易景儒几乎要被气疯了。
他实在难以想象,在外面聪明睿智虎虎生威的父亲,为何进了家门就成了没脑子一根筋的缺心眼了呢?
虽然这样的比喻用在自己父亲身上很不恰当,但易景儒并不后悔,他觉得自己想的简直太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