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霍云澈像是没有看见江楠楠脸上残存的水渍般,笑眯眯地昂首应了一声。
而后双手在手臂上来回摩挲了几下,似是冻着了一般,一把掀起薄被就钻了进去,和江楠楠紧紧贴在了一起,连缝隙好像都被挤兑没了。
江楠楠感受到身旁那突如其来的略显灼热的温度,鬼使神差的,说出了一句话:
“小云澈,我刚刚又说了很过分的话。”
“很过分吗?”
“嗯。”
“不怕,以后记得道歉就好了。”
另一边。
贝贝叹了口气,丢下手中的木棍,直起身子,往左侧的树丛走去。
“玄老,小子想向您借一壶酒。”他抬首,锁定了一棵树,淡定的开口。
“你小子,怎么就又知道我在这树上?”玄老略显无奈的嗓音响起,“不借不借,一群小屁孩喝什么酒。”
“等回学院,我赠您一坛老祖亲酿的圣黄金酒。”贝贝退了一步,含笑向玄老发出交易申请。
“圣黄金酒?1玄老的身子直直下落,双腿卡在树上,就这样,凌乱的毛发反方向垂落,倒是难得的露出了他一直被遮挡的脸庞,上面写满了兴味与激动,“当真?1
“当真。”贝贝毫不犹豫的点头。
“那行吧,不过先说好,你们喝酒这事儿,我可是不知情的啊1玄老瘪瘪嘴,伸手从背后掏出两个酒葫芦,随手一挥,就落在了贝贝的手上,“今日辰时,不要越过了。”
“多谢玄老。”贝贝眉眼间多了几许放松之意,他拎起酒葫芦,和玄老打了个招呼,就朝着徐三石的方向跑了过去。
“啧,现在的小孩儿哟~”
玄老轻啧了一声,一个翻身,又回到了原本斜倚的树杈上闭目养神,只是那警戒的范畴与势压,又悄无声息的扩大了一圈。
“哝——”
贝贝将两壶酒葫芦中的其中一壶扔到了仍在怔怔出神的徐三石的怀中。
“什么?”徐三石依旧还有些不在状态。
“酒,问玄老要的。”贝贝盘膝坐下,拔开酒盖子酒仰首猛灌了一口,丝丝缕缕的酒液自他的唇角溢出,他丝毫不在意,伸手随便用衣袖摸了几把,双眸微眯,仰天发出了长长的感慨,“爽——”
徐三石缓过神来,略显无语的瘪瘪嘴:“你小子什么时候背着我成了个酒疯子了?”
“酒疯子倒不至于。”贝贝摇了摇脑袋,“不过,偶尔尝尝倒是不错。”
他支起左腿,左手随意的搭在上面,侧脸看向一旁随着他盘坐而下的徐三石,意有所指:“虽说借酒消愁愁更愁,但是吧,偶尔借酒消愁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徐三石微微怔愣了几秒,随即轻笑出声:“既是如此,你可是要舍命陪君子了?”
“那是自然。”贝贝举起酒葫芦,长睫微挑,朝着徐三石扬了扬手,几乎是把“挑衅”二字写在了明面上,“不醉不归1
“不醉不归1
徐三石从善如流的举起酒葫芦,朝着贝贝扬了扬手,而后抬首,痛痛快快的大口畅饮。
什么悲痛,什么苦涩,通通都被他一饮而尽,再通过一个响亮的酒嗝,毫不客气的排了出去。
雨过天晴。
要知道,伤春悲秋可从来不是他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