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 刀剑付丧神们的姿态都有了微妙的变化,周围空气再一次变得紧张起来。
他们怎么可能无视渚薰?
又或者, 正是因为渚薰的存在,他们才表现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看似轻松, 实则警惕,降低了审神者的危机感,弱化了渚薰的存在感:
髭切微笑:“不好意思,是你的存在感太低了。”
“与其说是存在感低,不如说是已经过气了吧?”乱藤四郎捏着下巴,“物是人非了啦。”
“大将已经进入了人生新的阶段。”这是后藤藤四郎。
“所以已经和你没有共同语言了。”这是秋田藤四郎。
“你还是早点认清这个现实比较好哦?”这是药研藤四郎,“怀旧是没有前途的。”
“所以, ”一期一振带着面具一般的礼节性微笑, 总结陈词,“渚薰,你是这个名字,对吧?”
他虽然在笑, 笑意却一点也没有抵达眼底。
“你还呆在这里做什么呢?”
“太碍事了!”
这完全是明目张胆的驱赶了喂!
“你们说的太直接了啦, ”还没等渚薰回答,鹤丸国永就侧过脸,发出啧啧的嫌弃声音,“薰君是外人,这样子讲很失礼的?健!?br>然后,他竖起一根手指:“总要客气一下的嘛......反正主人绝对不会丢下我们,这一点, 薰君也是有自知之明的吧?”
这种说话方式哪里客气了呀?!
“说到底,是我救了京弥?剑?变巨顾柿怂始纾?澳忝怯Ω酶行晃也哦浴!?br>“虽然的确要谢谢你,但如果没有你,我们的救援行动说不定还能更顺利一点,”三日月宗近眯起眼睛,“不要把自己看的过高啊。”
没有渚薰,他们也能救下审神者。他甚至怀疑渚薰在这件事中动了手脚,不然,怎么会轮到他出场。
“真是令人意外,”渚薰用手盖住下半张脸,“你们比我最初想的还要麻烦。”他顿了顿,意味不明地说:
“真可惜。”
说完这句话,他就遗憾地叹了一口气。
“可惜什么呢?”三日月宗近追问,“你到底对京弥抱有什么样的目的?真的是让他跟你去做上帝?”
“是的呀,”渚薰笑眯眯地点了点头,“只要他跟我走,秩序就会恢复正常,世界就能得到补全。他也可以因此发生进化,获得永生。”
这个说法太高大上,内情似乎极其庞大复杂,令人一时间不知该从何处切入分析。刀剑付丧神们都露出一副牙疼的表情,无言以对。
首先,世界难道是残缺的,所以需要审神者来补全吗?
所谓的秩序,又是哪门子的概念啊?!
然而就在此时,醍醐京弥开了口:
“听起来似乎很不错。”
刀剑付丧神们一下子急了:“主人!”“大将!”
然而审神者抬起手,制止了刀剑付丧神们的喧闹。
“不管原因如何,又是否有这样做的必要,我只有一件事想知道。”他冷静地问出问题:“就算我会发生进化,得到永生,但会是以什么样的形式?”
“变成和你们一样吗?”
渚薰露出微笑,点了点头。
“描绘看不见形状的事物,吟唱听不到声音的歌谣,手捧逝去的过往,”他说出了这段自我介绍,“我们就是这样的存在。”
周围的废墟发生了坍塌,所有一些化成细碎的粉末。
“我们是燃尽的恒星,我们是烈火的余烬。”
“死魂。腐骨。”
黑渊降下,繁星燃起。
渚薰再次向醍醐京弥伸出手:
“你愿意为我们祈祷吗?”
醍醐京弥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就像故事中描述的一样,变成乌龟,也算长生。但动作变慢、思维变慢,就算能再多活几年,也不过是活成了石头而已。
渚薰对此也并不意外,只把手放下来,插进衣兜:“如果是以前的你,不会拒绝我。”
中二少年想必会很乐意当上帝。
“但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醍醐京弥的声音很轻,“你还是以前的你。”
渚薰又重复了一遍:“真可惜。”
即使如此,审神者却听懂了渚薰在可惜什么。他们之间存在一种难言的默契,这种默契并不会因为某一方的改变而消失。对于这种满怀暗示的对话,刀剑付丧神们有听没有懂,却也没有对此做出过激的反应。
不过,这也只不过是暂时的——
“......所以,”醍醐京弥终于了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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