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真的只威逼囚禁外戚们,还是明火执仗的连夜打一场,双方到底实力相差不大!
“为什么赵判能出宫!而其他的大监却尚在宫中。”
“主上殿下本意是让赵判出宫传旨,通告八道大赦官奴婢的。”
这些被罚为奴婢的人,自然是身上有罪的,稍微一想,洪景来就转过弯来。赵得永身为全国最高司法机关的主事人,出来宣布免除罪人的刑罚,合情合理。
“还有什么消息吗?”洪景来继续问闵景爀。
“明确的一概俱无!混乱的铺天盖地!”
两个人站在院子里,家人仆役们似乎知道两个人在商量大事,无有一人敢于靠近。天色又黑,四周虽然喧嚣,但是却又暗的深黑。
洪景来心下混乱,现在真就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心中虽然笃定贞纯王大妃要去世了,也知道历史上外戚们终究是斗倒了僻派。
可怎么斗倒的?几月几号斗倒的?过程如何?高|潮在哪里?低谷是何处?历经了多少风波?出现了几许坎坷?
一概不知!
眼前的状况却真实无比,外戚大佬们被锁宫中,宫外虽有雄兵和党羽,但是群龙无首。而僻派占据先机。控制了对手,占据了天时地利。
虽然兵马上还差的不少,但是只要壮勇营一登殿,那就是人和占一半。宫外面的小鱼小虾绝对不敢发兵攻打昌庆宫,去营救金祖淳。
等到明天天亮,指不定就尘埃落定!
要是这时候闵廷爀在就好了,只要他振臂一呼,作为骊兴闵氏的大家长,第一流京华士族的头面人物,外戚中的骨干分子,金祖淳的儿女亲家,宫外的党羽们会迅速集合到他的麾下。
到时候不管是不是要逼宫,都能立时作出决断。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明明暂时人多势众,党羽遍布朝野,却和没头苍蝇一样乱飞。
“赵判和训练营现在何处啊?”
“就在南门!赵判像是得了枫皋大监的信,管束训练营,但一直踌躇不前。”
“先生自觉能说动赵判前往敦化门吗?”
黑暗中的洪景来,说话间露出满口白牙,竟有些森然。
“怕是不能……”闵景爀一瞬间竟被洪景来吓到,说话的声音不自觉的小了下来。
“今夜要是犹豫,明天就是万劫不复啊!”
“可事未临头,何人能立时就决断呢……”
“不能坐以待毙!”洪景来看自己这位老师确实不是真能商量事情的人,到底比他哥闵廷爀差上一截,办起事来畏首畏尾,变通也不及他哥。
“五峯你要如何?”
“学生这就去一趟汉阳府!”
【注1】:捉虎军并不是一直常驻在汉阳的,大部分时间都散在朝鲜北部,化整为零。真就是在打猎各种猛兽,毕竟设立之初,每年要进贡给黄台吉数百张皮草的。这里是时间刚好,捉虎军带了皮草来汉阳交差,让使节送到燕京去,所以在汉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