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队的营地选择在体育馆的一角,占地200平方米,这已经是尽可能节省出的最大面积。
临时的救治室也建立起来,一共分为两间。
一间外科手术室,一间包扎室。
根本没有病房的位置,临时的居所,就是病房。
帐篷,已经有众多伤者,排成队等待。
巨大的悲痛反而令人群不再慌张,一步步地,沉默着等待医生的检查。
“副市长先生,他们能信得过吗?”
在另一边的帐篷里,当地官员模样的人问满面愁容的布列森。
“他们带着武器,根据我的观察,绝对不止轻武器那么简单。”
“至少有两件重火器。”
肩膀上戴着警徽,负责维持秩序的人开口,“以他们的装备,足够发动一场小型战争了。”
“两位,假设你们的设想是真的。”
布列森长叹一口气,“我们根本做不了什么。”
“莉莉娅女士向我保证过,他们只是为了自卫。”
这话布列森自己都不愿相信。
“希望灾难快些过去吧。”
“至少他们目前是善意的。”
“将棘手的伤员送到他们的帐篷……”
说完,布列森转过头,看向东方的天空,露出展不开的愁容。
“注意脚下,一个个来,一个个来!”
门口的丹尼尔拿着喇叭,对着满身泥泞的人群喊道。
他看向人群的目光平静,语气更不带有丝毫波动。
另一手上,肌肉紧绷,紧紧握着枪柄,食指放在扳机上。
“苏,你还适应吗?”
艾布纳坐在苏雷的前面,招手让门口的丹尼尔放人进来。
艾布纳与苏雷负责的是包扎室,奥斯汀与费奇负责的是手术室。
包扎室的压力相对于另外两人较轻松些。
“还好。”
苏雷点点头,换上一身防护服,全身密不透风,说话瓮声瓮气。
“将止痛剂稀释好递给我。”
艾布纳说道,“比正常浓度低一半的量就好。”
“我们带来的东西数量是有限的。”
“这座集中点我观察了,至少有上千人需要救治。”
苏雷闻言点点头,按照艾布纳的指示来。
时间过去大半天,几乎每个过来的人,在接受治疗后都会表示谢意。
“一起出去抽根怎么样?”
长时间的工作令艾布纳有些疲惫,站起来活动了下筋骨,喊上苏雷走出帐篷。
帐篷外边,天色仍然是灰蒙蒙的,雨已经停了,空气中弥漫着细小的水珠。
“真不知道这种鬼天气还会持续多久。”
点燃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艾布纳惬意地闭上眼睛。
“压抑的天气,迟早把人逼疯。”
“他们去哪里了?”
苏雷注意到门口的守卫已经更换,蒙哥马利等人与莉莉娅消失不见。
“不知道,随便他们去哪吧。”
艾布纳随意地抖落烟灰。
“通常的时候,他们傍晚前就会回来。”
如此看来,这种事情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这个小队,来这一趟秘鲁,果真带着点其他业务呢。
“嘿!艾布纳,我们遇到点麻烦!”
这时候,另一件帐篷传来奥斯丁的呼喊。
是手术室。
“发生什么事情了?”
瞧见奥斯丁满手的血迹,艾布纳快步走去。
“一位伤员在移动的时候,伤口崩裂,动脉破裂。”
语气中带着些无奈,奥斯丁摊摊手,“伙计,过来帮我瞧瞧,这个可怜的家伙,希望他能挺住。”
苏雷与艾布纳相视一眼,事情果真有些棘手。
快步跑到帐篷里,正见费奇在手术台上忙碌着,地面上满是血迹。
“失血量已经超过1000毫升了。”
“这家伙全身有超过三处动脉破裂。”
“之前他能活下来简直是个奇迹。”
苏雷看向手术台上的男人,脸色惨白,没有一点血色,脖子处有一道钢筋贯穿的伤口。
在大腿还有腹部,同样有个深深的血窟窿。
胸口微弱地起伏着。
“不好,瞳孔开始涣散了。”
费奇大喊一声,“再来一支肾上腺素!”
奥斯汀立刻找来一支,在打开的时候迟疑了下。
“确定要给他用么?”
“他八成是活不成了。”
费奇呵呵一笑,“虽然我也有点不舍得,不过我可不想这么快就出现第一个死者。”
“给他扎下去,就赌一把。”
“好吧,一起来,帮他止血,我的护目镜都被血液沾满了,看不到他的血管。”
一针肾上腺素扎下,男人胸膛起伏有力了点。
“找到一处。”
苏雷用止血钳夹住血管。
“我来缝合。”艾布纳走过来,接过苏雷手里的活。
半小时后,所有出血的地方都被缝合上。
“给他一瓶葡萄糖,剩下的看他自己了。”
奥斯丁将手里的器械放下。
男子被众人抬出去,苏雷等人回到帐篷,继续接手着剩下的病人。
“好了,你的伤口已经消过毒了。”
苏雷将一块纱布垫在一个伤员的胳膊上,“出去之后小心不要被雨水沾上。”
那人微微对着苏雷躬身,嘴里说着苏雷听不懂的话。
不过态度很明显,就是表达谢意。
苏雷点头接受,将心神沉浸在晶石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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