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裂开的嘴巴带得上下抖动不停。
左林看到门外不止布朗德一个人,还站着好几位男男女女。
“这是伊莎娃,她是镇上的裁缝,她也是你爷爷从小看着长大的,以前特别喜欢来农场里玩。”
一位头戴围巾,一副欧洲贵妇打扮的中年妇人从几人里踏出一步,还用标准的欧洲贵族礼仪给左林行了一礼。
“额,伊莎娃大婶你好。”
“伊莎娃她老是觉得自己是中世纪贵族的后代,一直保持着贵族的装扮和礼仪。其实她家祖上好几代都是裁缝。”布朗德偷偷趴在左林耳边说着伊莎娃的八卦。
“咳咳,我可是正宗贵族血统,你可别教坏小孩。”伊莎娃上前捏住布朗德的耳朵,就好像他们小时候经常进行的捏耳朵游戏一样。
“好了,好了,我错了,我错了,伊莎娃,我不该说你的坏话,求求你放过我吧。”看到布朗德一大把年纪还要被人捏着耳朵的样子,真让人忍俊不禁呀。
“呵呵,这位是鲁夫,他的力气很大的,以前旅游业还算旺盛的时候,他靠着出卖苦力,也可以赚到不少钱,可惜,唉。”说到旅游业的时候,布朗德明显感觉有些失落,语气也平缓了一些。
“布朗德,别在孩子面前提起这些不开心的事。”鲁夫长得不算高大,在普遍高大的北欧人里面算得上小个子。浑身肌肉很结实,有点浓缩都是精华的味道。
“我是鲁夫,以后需要人手的时候,尽管开口,我能帮的尽量帮。”鲁夫伸出他满是茧子的手掌,左林和他握手的时候,可以从这双手掌中感受到责任和沧桑。
农场正准备种植一些东西,有了鲁夫这样的好帮手,自然是好事。
“到时候有需要一定跟你商量。”
“这位是。”布朗德正准备介绍呢,最后一位却主动跳出来了。
“我是弗兰克,亲爱的林,我可是一位魔术师哦,你看。”弗兰克是一名精瘦的老头,光光的头顶依旧倔强地长着几缕头发。
这位弗兰克似乎是有职业病,在左林面前,他先是从口袋里掏出鲜花、面包、兔子,最后居然掏出了长长的彩色布条。
这还是左林第一次看现场魔术,实在是有些稀奇。
“先进来坐吧,外头挺冷的。”
挪威的秋季,到了夜晚可不比华夏南方的冬季温暖。
“没有安置太多的桌椅,只能坐在床上,还请大家不要介意。”
左林并没有多余的桌椅,事实上他只买了一张桌椅,理由很简单,钱不够了。
“哈哈,这有什么,我在家里经常坐在地板上。”弗兰克大大咧咧地坐在床边。
鲁夫和布朗德也靠在一旁坐下。
这里唯一的椅子给了这里唯一的女性伊莎娃。
他们四人都带来了许多生活用品,虽然都是旧物,但是都是还能使用的。
“这些东西你们家里应该都可以用吧,这样给了我,家里恐怕又得多出一笔花销了。”
“你就拿着吧,林,他们不都算有钱人,但他们和我一样,都曾经和归一农场有过渊源。”
左林看着满目琳琅充实起来的屋子,他不由转过脸去,害怕眼角那抹泪光被发现。
外头很冷,这里却很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