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当当……
于大宝用力拍着大铁门,没有人回应。
等了片刻,他又使劲的捶了几下。
“谁呀?”院子里传出一个很不耐烦的女人的声音。
“公安局的!请开门。”于大宝大声说。
嘎吱一声,铁门打开了。
一位四十来岁,穿着花睡衣的中年女子,出现在于大宝的面前,她的脸上涂着一层厚厚的粉,却依然遮不住眼角的鱼尾纹,酒红色的头发,在脑后很随意的挽起一个发髻。
她的耳环很夸张,项链很粗,戒指很大,浑身上下鼓荡着一股爆发户的味道。
“你们找谁?大白天的乱拍门。”女子口气很不友好。
“我们是公安局的。”朱莉娅出示了警~察~证,因为于大宝的还没有办下来。
“有事?”女子皱着眉头。
“张名在不在家?”于大宝淡淡的问。他看出来了,又是一位不知道尊敬为何物的人,对于这样的人,没必要客气。
“我跟他早就离婚了,他已经被我赶出家门了,这是我的家,以后你们要是找他,就不要再来骚扰我了。”女子说罢,咣当一声关上了大门。
于、朱二人相视苦笑,这样的人不在少数,身为警察却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无奈之下,两人又想方设法,找到了张名的父母和兄弟姐妹家,结果只得到一句话:没人知道张名去哪了?
不仅如此,张名父母和兄弟的态度,同样也很恶劣,几乎和他前妻没有什么区别。
“真是什么样的林子,出什么样的鸟!全家一副德行……”朱莉娅气愤不已。
“别气!不值得。”于大宝耸了耸肩。
程雪云和张名两人,年初五17时05分,通了一次电话,接着同时失
踪,一个手机关机,一个手机停机。
若说这是巧合,于、朱二人肯定是不信的,但是现在找不到人,说什么都白搭。
“单位走访了,手机能提供的线索,也都此为止了,下一步,我俩只能到附近的村庄中走访一下,试试能不能找到新的调查方向,你认为呢?”于大宝实在无计可施了。
“除此之外,还有其他办法吗?”朱莉娅无奈的点了点头,“现在就去吧。”
于、朱二人先来到了界牌镇卫生院,看望了一下牛二柱,他恢复的挺好,并没有发生传说中,只要中了僵尸毒,就会变成僵尸的征兆。
又仔细询问了一遍,牛二柱遭遇僵尸的地点,然后两人才离开。
僵尸一直是压在于、朱二人心头的一个重担,别说没有能对付它的把握了,就算是有,又该去哪里找它呢?谁知它躲在哪里?
来到了水坝村,两人挨家挨户的走访。
黄昏时分,终于找到了一名曾经遭遇“短路”的女子。
她的名字叫做吕萍,25岁,外村嫁过来的媳妇,人长得不算很漂亮,但是绝对能说得过去。
“把你被短路的情况,跟我们说一下,不要紧张。”朱莉娅笑了笑,刻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随和一些。
吕萍明显有些局促,思索了好一会才说:“就是去年秋天的时候,具体时间我也想不起来了。我去绿亭村有事的,回来的时候,有些晚了,太阳都落山了,我从山路走的。走了大约有二十多钟的时候,突然从路边的树林里窜出来三个蒙面人,他们每人手里都拿着一把砍刀。”
“他们中一个人说:‘把钱掏出来!’我吓坏了,一句话都没敢说,就把身上仅有的三百块钱掏给他们了,他们拿过钱就走了。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的。”
朱莉娅深深的吸了口气,使了个眼色。
于大宝便走了出去,临走时,把房门也带上了。
“现在房间就你和我两个人,我刚才让我同事出去到门口站岗,防止别人偷听,所以你完全可以放心,不会有人听到你说什么。我更不会把你所说的话泄露给任何人,包括你的家人,所以现在请告诉我,之后还发生了什么事?其实你不说我也可以猜到,毕竟我是警察,我见过类似的案件实在太多了。不要因为感觉丢人,难以启齿,而让犯罪分子逍遥法外,难道你不想惩罚他们吗?”
朱莉娅耐心的做着吕萍的思想工作。
三个男人在荒郊野岭,打劫一个单身女子,只拿走了几百元钱,谁信呢?尤其这女子长相还不算丑的情况下。
吕萍低着头,脸色苍白,双手放在膝盖上,手指纠缠在一起,不停的搓揉着。
她的神情基本就等于告诉朱莉娅,她没有完全说实话。
过了大约有十分钟,吕萍的眼泪哗啦啦的流了下来。
“他们……还……还……强……奸了我……”
事情和朱莉娅猜想的一样,抢了钱财之后,三个劫匪将吕萍挟持到了丛林里,然后轮流施暴。
在砍刀和死亡的威胁下,吕萍没有敢反抗。
事后,他们就逃进了山林之中。
吕萍本想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可是她生在农村,长在农村,所以演技很差。她凄惶的神色几乎就是写在了脸上,任谁都能一眼看出问题。
她回到家后,丈夫立刻就发现了异常。
见瞒不住了,吕萍就说遇到短路的了,但是对于被强奸一事,绝口不提。
她丈夫也是老实巴交的农民,没有想太多,被抢几百元钱,也不算大事,所以就没有报警。
另外,由于张小翠事件,没有得到任何结果。
致使水坝村的村民,普遍对警察不寄于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