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低折扣……”
几分钟后,朱莉娅如愿以偿的买下了那件衣服,三折!
“谢谢!谢谢!”于大宝握着张洪文的手,不停的道谢,人家一句话就替他省下了两千多,这就是权利的优势。
“嗐!谢啥,你老哥我也就这点能耐,都是兄弟,说谢谢就见外了,以后互相照拂。”张洪文很是得意,什么叫混得好?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稍微停顿了几秒钟,张洪文趴在于大宝的耳边,低声说:“兄弟!程雪云怎么样了?”
“不瞒你老兄说,一点进展都没有。”刚拿了人家的好处,于大宝也不好保密了,只得实话实说。
“这样啊……”张洪文犹豫了一下,才说,“其实我认为,你们应该去找张名了解一下,那孙子跟雪云走的很近……”
“你认识张名?”于大宝有些诧异。
“他化成灰我都认识,可不是个好东西。”
于大宝听出了满满的醋酸味,心中有了一丝明悟,估计张名也是程雪云的情人,所以张洪文才老是骂他的。
“你知道张名现在在哪吗?我也想找他,可他躲起来了……”
“我也不知道他在哪?但是我敢肯定就在本县,不会外出的,他也不是躲你们,只是不想公开露面而已……”
“他摊上什么事了?”于大宝有些不解。
张洪文露出一丝阴谋得逞的冷笑,低声说:“我跟你说实话,但是你可千万要保密啊!名牛冷饮厂,你知道吧?其实那是张名的企业,表面上是他门下弟弟经营的,实际上他才是真正的幕后老板。做企业是很有面子的事情,可是张名偏偏躲在背后,你是不是感觉很奇怪?”
于大宝确实有些不理解,现在人,但凡办一个小作坊,都整日里自称企业家,可张名明明有企业,却挂在别人名下,这是何等的令人不解?
“因为他挣得的是电费,懂了吧?”
于大宝一时反应不过来,摇了摇头,表示不懂。
“那我就跟你直说吧!据我了解,名牛冷饮厂一个月的电费要三十来万,这是硬成本,建厂之初,张名就算计好了,必须偷电,所以他才把厂子挂在他门下弟弟名下的,如此一来,即使出事了,他也不担责任……”
“哦!原来如此。”于大宝恍然大悟。
“这些事还是雪云无意中透露给我的,她说去年夏天,张名的冷饮厂连续偷了几个月的电,被供电局发现了。原本是要到公安局告他的,但是他在供电局有关系,走通了路子,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不过呢!因为偷电的数额太大了,也没人敢保证从此不追究了,只能说暂时压下来,所以张名才刻意保持低调的,其实他根本就没躲,只是不公开露面而已……”
“哦!”于大宝一切都明白了。
包括张洪文为何会无事献殷勤,帮他砍价,也明白了,很明显,张洪文吃醋了,他想借于大宝这把刀来砍张名。
于大宝正好想要找张名,便决定将计就计,他拍了拍张洪文的肩膀:“老兄你放心,张名真要是偷电了,且数额巨大,就算不为程雪云的事情,我也一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张洪文露出一丝尴尬,他也明白自己的计谋被于大宝识破了,不过他倒是很光棍,立刻很诚恳的说:“兄弟!你要是能治一下张名,替我出一口气,以后你我就是亲兄弟,有啥事说一声,你家要是有亲朋好友开店做生意,关于税务方面的事情,我一定帮你搞定……”
“行!老兄,你放心,只要你说的情况属实,我就让他知道什么是法律!”于大宝拍着胸部保证。
“好!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只要出了这口气,我请你喝酒。”张洪文使劲的握了握于大宝的手,然后就转身走人了。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于大宝咋了咋嘴,觉得挺有意思的,我帮你出气,你我帮我购物,这也能勉强算是最低等级的权利交换吧?
回到公安局,于、朱二人直接找上了名牛冷饮厂,把电工提溜到了局子里。
电工一开始还想装傻充愣,死不承认,被于大宝一顿训斥和挑拨之后,很快就开口了。
“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偷了多少电?不会低于五六十万元吧?张老板给你多少报酬?你承担的风险和利益成不成比例?还死鸭子嘴硬,你不但要替他偷电,还要替他坐牢,是不是?你知道要判多少年吗?硬抗?你试试!”
电工顿时就慌了,而且心里也被说的严重不平衡了,然后就愤愤的开始交代问题了。
“原来冷饮厂每个月要交三十万元左右的电费,后来张军跟我说,必须节能,我没办法,因为我需要这份工作,所以就只能按照他说的做。我一共帮厂子里偷了四个月的电,把电费从三十万,降到了十万元左右,张军只给我发了五千元的‘奖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