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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宽便低着头,老将军看出不对头,“有话大胆的说,再不说我可生气了”
老将军一激动,呼吸又变得急促起来。
张宽跪了下来,流着眼泪拿出状纸把事情原委说了。
老将军反而平静了。
孙将军接过状纸将张宽扶起来。
“爷爷,张宽来了好几天了,这事本来要告诉你,是我不对,我向你检讨”
女长官:“爷爷,这事不怪他,是我不让张宽说的,怕你受不得刺激……是我不对”
老将军面色沉下来,“现在不是你们检讨的时候”
他让孙子大明念给他听,听完后心里起伏不定。
“大明,这件事交给你了”
小嘎子在一旁插言道:“太爷爷,你就放心吧,杀鸡哪用得上牛刀,这点小事叫个记者去就行了”
老干部一身嫉恶如仇,就怕找不到事干,有了事干病情反而稳定了。
“看来我还不能死,张宽你先回去照顾你爸,有什么事情打小蔡的电话,就算是刀山火海……我这把老骨头也要跟他们拼一拼”
他眼里冒出怒火,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寻找多年的老战友,孙辈竟然出了这种事。
张猛子出生入死,多次立有战功,结果却当了一辈子农民,上天已经对他不公平,再不能亏待孙儿一辈。
“太爷爷,我爸受的是外伤,在医院还得几个月,有我妈照顾。太爷爷身体还没好,我多陪你几天”
大明和女长官对望一眼,暗地里赞许这孩子懂事。
晚上,大明在酒店招待他叔侄吃饭。张宽将金维权索赔的律师函交与他过目,饭后大明与四眼单独去了客房,关上门商量。
第二天早上,嘎子约张宽出去转转,下了酒店电梯到了停车场,没想到他开的竟是一辆黑色迈巴赫。
“这车谁的?怕要上千万吧”
“小意思,自己公司的”
嘎子脸上轻描淡写,“私人飞机我都有,怎么,不信啊?自个儿挣的”
张宽吃惊不小,看他穿着普普通通,人造革皮茄克配双星运动鞋,袖口和衣袋处磨破了,真有点不信。
上了车,车子出了酒店开到美食街一家铺子。
嘎子上楼要了一间包房,点了二份当地特色小吃臊子面。
“老板,来大碗的,再来两笼蒸包”
他笑着道:“昨晚和我爷爷吃饭一定没吃饱”
张宽:“这倒是真的,你咋知道?”
“我爷爷太严肃,一般人见了特紧张,不敢下筷子”。能与将军在一个桌子上吃饭,张宽做梦都没想过。
两大碗臊子面端上来,面条形同韭叶,薄似纸片,长如丝带,嚼起来有筋有骨,色泽透亮,碗里放有鸡汤,混合着葱花,芜荽,姜末,豆腐片,牛肉丁,胡椒粉,香气四溢。
张宽口水都快流出来。
嘎子拿起筷子,“吃吧,别客气”二人呼拉拉开吃。
聊了一会才知道,嘎子今年22,大自己四岁。他在京城中关村开一游戏软件公司,是名自由创业者。
“哥们玩的可是高科技”
“马马虎虎吧,几个玩的好的同学合伙开的”
张宽见他穿得很随意,皮夹克还是人造革的,怎么看也不像土豪,更别说有什么私人飞机。
心想他车八成是借来的。
嘎子道:“昨天多亏了你们过来,要不我太爷爷过不了这个坎。吓死我了,太爷爷病一来血压直降,面色苍白,我爷爷差点没揍我,昨晚太爷爷总算稳住了”
张宽:“C城离这好几千里,太爷爷怎么跑到这地方来了?”
嘎子笑了,“也只有我敢带他来,太爷爷念念不忘当初血战的地方,不想带走遗憾。我带他偷跑出来,没想到晚上受了风寒感冒了”
“你不知道,打小就我陪太爷爷时间最多,他总是念叨着以前的老战友。咱俩太爷爷是生死兄弟,张猛子这三个字我听得耳朵都起茧了,太爷爷老提起他,说他是‘猛张飞’,按辈份我得叫你叔”
“别,嘎子哥,咱们不论辈份,你都开公司了,我还是小屁儿学生,以后你就叫我胖子,认识的朋友都这么叫我”
“好啊,要不叫起来也别扭”
嘎子:“你家里那事别急,太爷爷说了要管到底,这事那用得着他们出面,交给我就行了”
张宽心里疑虑,只以为他在吹牛。
“放心吧,这事我帮你办了,不用三天定将你们市里搅翻天,管他什么局长,只要在这事下了水,少不了让他进班房”
张宽哪里肯信,要说他爷爷大明出面倒有几分希望。
“哪有你说的那么容易,青龙会嚣张也不是一两年了,现在走商道,开起了金龙社。听我四叔说不止有公安罩着,后面还有后台”
嘎子:“我这人别的没有,就是朋友多,你在这里陪我太爷爷几天,让你四叔回去配合就行了。别担心,等着看戏吧”
两人吃完面,嘎子要店老板多做了一份,说是要给太爷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