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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的意思是说阿伯近期要遭遇天雷灾祸。
王导一听心里一惊。但是也有些将信将疑。终究这还是小孩子。是不是拿这种事哗众取宠也未可知。况且这个时节已经过了雨季哪里会有天雷。他不动声色的问。
“那侄儿你说,要怎么样才能免灾呢。”
旁边的王敦又是一个冷哼表示不信。
阿璞却没理会他。严肃认真的说:
“阿伯可命驾西出数十里,得一柏树,截断如身长,置长寝处。灾可当消矣。”
这句话就是说:阿伯你命令家人,赶着马车往西走数十里的路。在那里找到一棵柏树。把树砍下来。截成你身高一样的长。拉回来放在你每天睡觉的床上。这样就可消灾免祸了。
王导听了将信将疑。不过还得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回去就办这件事。看看是否应验。也好考察一下这小子的卜筮之术到底达到什么水平。
王导把这件事暗暗记在心里。又问一些家里祖母是否安好之类的话就不再言语。
阿璞本也是不爱说话的主。与那两个不说话的人坐着倒也不显得尴尬。
一路无话,马车又行驶两刻钟的时候。就感觉马车在减速,王瑾冲车厢里面说:
“老爷到王凯的府上到了。”
说着就“吁-”的一声停住马车。
马车停稳后。王瑾拉出马登,撩起车厢帘子。
王敦先行一步走出车厢,下了马登就站在车边上伸手接着王导。
王导谦让郭璞,示意让他先下车。郭璞自是知道礼让长者的。阿璞扶着王导出了车厢。
王导刚一出车厢,王敦的手立刻伸过来接住他。扶着下了马车。阿璞跟在后面下了车。
王凯家的大门口有好多人在接这位丞相。
他们看见车上下来三位客人。前两位自是认得。只是这最后一位俊美飘逸的少年倒是第一次见到。
人们只是好奇的看一眼,眼光并没有多停留在这个无名少年的身上。
他们每个人都争相与王导行礼作揖,问候寒暄,恐怕寒暄晚了就被忽略了。那种拜高踩低的势力劲展露无遗。
阿璞跟在后面微笑着看着这场面。一路跟着阿伯往前走。不一会就被挤到圈外去了。
阿璞仔细打量着王凯府上。红色绒毯从正房的门口一直铺到大门口。
院子内楼台宽敞明亮,亭阁雕梁画柱。这里简直可以跟皇宫媲美。
院子里的女仆各个都穿着整齐。那衣服的料子一般的富人家的族长都穿不起。可想而知,主人的衣褂该有多贵重了。
阿璞惊异这王家到底是何种身份。光从外表看起来就富可敌国。真是不可想象。
阿璞随着人流一直走到王凯家的华丽的大厅,各位客人依次落座。身份高贵的自然坐在上首。像阿璞这样的小人物自是坐在最末尾。
人们落座了阿璞才看见从人群中解放出来的王导。
王导落座后左右环视一圈,看见阿璞在最末尾的座上。就与身旁的女仆低语几句。手指向阿璞这边。
女仆略一点头,身体稍稍一蹲给王导还礼。然后就朝阿璞这边走来。到阿璞身边说:
“这位公子,那边的王大人让你过去一下。”
阿璞作揖到:“有劳姐姐了。”
那女仆听了很是高兴。就亲自把阿璞领到王导的身边。
过来后王导让阿璞坐在他的身后。每一桌两个人。王导和王敦两个人坐在一处。
他们身后一个桌子上只坐着一个人。阿璞就走过去按照王导的指示坐了下来。
阿璞始终有个疑问未解。这个王凯何许人这样有面子能够请来当朝的宰相。阿璞心里很是惊异。他倒是孤陋寡闻了。
落座的人刚刚坐稳。一队穿着一样浅粉色长裙的丫鬟就鱼贯而入,端着茶盘依次送到客人的面前的桌子上。
那曼妙的身姿轻挪脚步,灵巧的双手轻松的斟茶。优美的一举一动就像一幅画一样美好。
阿璞看见这帮姑娘真是各有千秋个美艳动人。从心底里很是欣赏。
这时候就听门口有人唱到:
“太子爷驾到,襄城公主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