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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赶车人都随着马车在底仓里看守着自家的财物。没有一个人擅离职守。
商船二层的甲板上。太子和几个公子坐在一个茶桌旁边。几个人有一搭无一搭的说着话。旁边的桌子上的乘客也都在聊着天。
“张兄你刚从北边过来,有没有什么新消息。”
一个瘦削脸喝着手里拿着的葫芦里面装着的酒。与坐在旁边的一个胖脸男人说着话。
那胖脸男人的声音很是浑厚。听见瘦脸人问他,他就直言不讳的说道:
“能有什么好消息。还不是上面不作为,下边乱成团了。上边窝里斗,下边外贼趁火打劫。”
说完也喝一口酒。
“张大哥听说上边那位已经许久不上朝了。把朝政丢给后宫人管理。这不是母鸡司鸣天下要大乱吗?下边的人都乱得没有人管了。”
瘦子想听更多的上边的消息。都是道听途说不知道哪句真哪句假。这个张大哥每次带回来消息都很准确。就不停的打听。
“嗨,别提了,那皇后把持朝政,依赖她的亲姑爷。现在听说有个皇叔也要参政,斗得好厉害呀。”
那胖脸男人非常骄傲的抖落出旁人不知道消息,很是得意。
一些人都围拢过去听小道消息。这边太子等几个人自然也是听得清清楚楚。
几个人不动声色的听着。太子心里想,自己的消息刚刚收到,民间已经人尽皆知了。而且知道的更为详细。看来这消息系统的人也该换一批了。
不知不觉几个两个时辰的水路就要到达江南码头了。一行人顺利下船,等待马车从底仓出来。前面已经派人去打前站寻找落脚的地方。
当马车驶出码头走上预定路上的时候,突然前面起雾了。刚刚还是薄纱一般,没有几个呼吸之间,那薄雾就如同有人在拉动着纱幕围着这些人在转。一层层的叠加。渐渐地就如同棉絮一般的出现在眼前。能见度迅速下降。不一会前面的马车就看不见了。
“小主人,前面南去还有七十里就是宣城了。这样大的雾,能见度太低了。咱们是进城还是先找驻扎的地方?”
郭宇过来跟郭璞说话。郭璞坐在自家的马车上,暗暗的在心中推演。头脑中呈现出八卦图形来。只见一波一波都水文过后上下停留在一起,一副坎卦出来。
这卦象,财临水爻物在池沼。这么大的雾一定是在掩盖着一些东西。雾散物现定然有险。这是险陷的象。
卦象消失的那一刹,郭璞睁开眼睛说,“郭宇大哥你去传话,让各家的车暂时原地休息等待通知。人员不能下车走动。顺便让桓公子过来一下。”
“喏,小主人。”郭宇答应着就去传话。他始终是对郭璞非常尊重。规矩上从不逾越。
不一会桓彝来到郭璞的车前。郭璞说:“彝哥哥咱们去前面看一看。”
桓彝点头跟在郭璞的身后往前面走去。
郭宇挨个车通知一遍之后迅速返回到自家的马车旁边。跟车里汇报说:“夫人,马车暂时原地休息一下。谁也不要下车。前面的雾太大了。看不清路。再往前走会有危险。小主人和桓公子去前面探路去了。”
郭夫人在马车里听见了说:“好,知道了。其他几辆车都知道了吗?”
郭宇说:“回夫人的话。大伙都知道了。咱们这几辆马车我这就去通知。”
郭夫人说:“去吧。有劳你了。”
“是。”郭宇抱拳施礼答应着就去后面通知去了。
再说郭璞与桓彝往前面走着。不一会就看不到对方了。郭璞回身去找桓彝。哪里还有影子。两个人互相喊着对方的名字。可是都听不见看不见对方。
两个人的距离应该不到两步的距离出现这样的场景,太令人惊悚了。
突然“嘶”的一声胡哨响,两个人顿时吓出一身的冷汗。同时惊呼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