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小主子今儿个可算是能歇着了。”青栀一边笑,一边将宫天歌身上寒凉的大氅挂到了外间,手脚十分利索地跟着宫天歌进门,将她头上的首饰和脸上的面具都一一摘下。
突然!房顶上传来了一声轻微的瓦片碰撞声。
宫天歌目光一凝,微微抬起头,眼睛眯了眯,笑道:“手脚还真快。”
说着,她便看了一眼青栀,“五个人,三个灵宗两个灵王,手脚干净点。去吧。”
青栀面色沉着地点了点头,手腕一翻握紧了匕首,快步夺门而出。
宫天歌端坐在铜镜前,将头发解下,披散开来,然后战站起身将外衣脱下,直到脱到只剩中衣在身上,青栀才回来。
她抬眼看了看她,然后一脸淡然地背过身去,展开了双手。
青栀会意上前,两手十分白皙干净,丝毫看不出是方才杀过人的手。若不是身上带着一丝丝冰冷的血腥气,泄露了一点蛛丝马迹,估计旁人都会以为这个人刚刚就是关了扇门。
“都解决了,没留过口。镜一他们很快就会收拾好,不会有痕迹。”
宫天歌让青栀将自己身上的衣服换了,微微抬起下巴,道:“他们身上可有记号?”
“有,是荣家的人。”
世家圈养的死士身上都会用烙铁印上世家独属的标记,但是一般来说,若没有完全的把握,是不会派出这么明显的线索出来害人的。
这就是荣家亲手往她手里递刀啊。
宫天歌笑了笑,理了理衣领,“明日一早让镜一把他们扔到荣氏医院门口,算是一个警告。我还想多留他们一会儿呢,这次就当是放他们一马。”
青栀笑了笑,道:“是。”
宫天歌沉眸,荣家算是大家族,一下子就搞垮了,可会让百姓们都觉得这里面蹊跷太多,一时之间肯定也不会适应自己这个初来乍到的人。
只有慢慢地把荣氏彻底摧垮,才能达到自己的最终目的。
翌日,三明街。
此时是凌晨,雾蒙蒙的早晨行人还很稀少,可荣氏医馆内却是一片混乱。
“家主,不好了!”一个侍从跌跌撞撞地把荣昌的房门给撞开了。
昨晚他就搬到了这里,就是为了提前做一些布置。
他昨天派出去的人也都还没有回来禀报,不知道得没得手。这会儿他被人冲好梦中叫醒,十分不悦地道:“做什么?如此慌张成何体统?!”
欣懿是真的御下无方,这些侍从都被带得一点气势都没有,就这德行,还怎么能再次崛起!
“家……家主……”那侍从抖抖索索地道,像是受到了什么不小的惊吓,“那外面……有……有人……”
荣昌皱了皱眉:“怎么这么早就来了?都是些什么人?”
或许是那个唐海手边的人,毕竟自家主子死了肯定会找上仇人来的。可惜,他昨天派出去那些都是荣家死士中的佼佼者,绝对不会让他们抓住任何证据。
荣昌十分自信地想着,但动作却是急急忙忙地披上外衫就往外走。
这个时候他一定要表现出对唐海的死十分无辜、不知情和惋惜,这样才能蒙蔽过这些手下还有百姓,还有那些官府的人。
可谁知道,他一走到门口,就看见荣氏医馆大门前,一字排开了五具尸体,皆用白布盖着,如此恐怖的场面,让医馆里的人都吓得面色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