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个金氏疯了,旁的就是些乔余深的手下,也是该散的散了,该收归的收作了云雨楼如今的守卫,或是到她手里做眼线。
她不敢确定这些人中没有背叛红胭站出来作证的。
而很快,云雨楼的大门就打开了。
外面跪着烧纸钱的人都愣住了,没想到这关了好几天门的云雨楼居然还能打开门。
这扇漆着红漆的大门打开,红胭从里面走了出来。
这么多天了,众人这才看见她。
红胭比之前瘦了很多,面色有些清减,但依旧是风姿绰约,举手投足都透露出了一丝丝慵懒魅惑之意。那琉璃一般的猫眼里甚至还能看出对面前这些人的不屑。
“红胭!你罪孽如此深重,竟然到现在才出来,你难道不良心有愧吗?”月娘看见她来,就立马站起来怒指着她道。
红胭满不在乎地撩了撩头发,道:“我为何要良心有愧?良心有愧的不应该是你吗?”
“我?!”月娘听到这话,简直被她惊掉了下巴,“明明是你,作恶多端,毁人一家不说,还霸占走了全部钱财!你有什么资格在这享受着这些东西!”
红胭上下扫了她一眼,月娘都能瞧见她眼里的鄙夷,不由得有些紧张:“你看什么?”
“看你啊,看你这不过一条被我赶出去的丧家之犬,怎么也学会攀咬起人来了?逮着人就咬?”红胭笑道。
“你!”月娘被她骂作是狗,当即气得涨红了脸:“明明就是你使了下作的手段笼络了楼里的姐妹,把我赶出去的!你去问问这洛水城,谁不知道原先就是我月娘在掌管云雨楼,你一来就排挤旧主,难道不是你……”
“旧主?你可不是我的旧主,我只知道主子只有一个,原先是乔余深,现在是我。保管着云雨楼楼主牌子的,从头到尾可都不是你,而且强迫妹妹们去卖身,勾结官员私吞钱财、贿赂官员的这些事,也不是我逼着你干的!”
红胭冷笑道:“我不过是把这些事翻到明面儿上罢了,难不成你还想做了不被人知道?那你做的这些事,你良心无愧?”
月娘被堵得一句话说不出来,支支吾吾地半天不说话,好一会儿才理直气壮地指着她道:“是!我承认我曾经犯下过错事,我良心有愧!那你呢?你难不成还想自己曾经逼死金妹妹女儿的事永远不被人知道?你摆脱得了这个罪行吗?”
红胭眼眸一冷:“月娘,你可别到谁那听来的话都听成真的了!”
“要不是真的,这么久了,你把云雨楼的大门关起来做什么?难道你不是心虚吗?”月娘句句逼问,直把红胭的俏脸逼得黑沉下来。
红素看见姐姐的表情,心中充斥着难以言喻的失望:“姐姐!你去衙门认罪吧!杀人当偿命,你认了罪,说不定大人还能饶你一命,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红胭冷冷地扫了她一眼,没有答话。
金氏看见红胭出来,就红了眼想要冲上前,若不是被后面那些人拦住,估计现在都要扑到红胭身上把她给撕了。
“啧!还真是把好使的枪。”宫天歌在暗处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