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公孙宇嫌弃地拍了拍这个躺椅上摆着的冰蚕丝软垫,但看着旁边也没有能替换的,最终只好一脸不悦地在这个躺椅上面坐下,只是身子不停扭来扭去的,看上去好像很不舒服的样子。
“怎么了?”宫天歌好奇地看着他。
公孙宇小脸都皱在一起了:“这冰蚕丝做的软垫滑不溜秋的,坐上去人拼命往下掉,难受死了!”
宫天歌看着他,公孙宇年纪大了,身量也挺长,却仍旧整个陷进躺椅里面,脚还踩不到地上,只能双手抓住旁边的把手才能不让自己从这躺椅上面滑下去。
于是她忍着笑,道:“你自己生得矮,怎么还怨上人家冰蚕丝的错了?”
公孙宇脸上染了一层恼羞成怒的粉红色,水汪汪的大眼睛怒视着宫天歌:“你少贫!你有多高?再说了,这冰蚕丝本身就不是拿来做软垫的,垫着多难受?就应该用冰玉枕,枕在身下这才凉快又舒服!”
宫天歌摇摇头,公孙宇这是在自家被惯坏了的娇少爷,公孙家比起荣家自然是高出了很多,他从小到大见过的东西是在场的很多人都比不上的。这会儿自然看不上这里的陈设。荣欣懿撑死了弄出来的自以为豪华的设施,在他眼里都成了用力过度而又丝毫不必要的浪费。
可其实,这里的这些冰蚕丝,拿出去都是价值不菲的宝贝,普通人家哪有拿它来做软垫的道理?
旁边那几个人似乎是认识的,凑在一块儿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起初宫天歌没有在意,这会儿落了座安静下来,那边的窸窣低语就不受控制地进入她的耳朵里了。
“那人是谁啊?”一个粉衣女子好奇地看着宫天歌她们的方向,向旁边的人问道。
“我在三明街见过她,好像是那个什么……唐氏医馆的掌柜,叫唐海。”一个身着绿衣的女子答道。
“唐海?那个七品炼药师?”另外一个蓝色衣衫的女子惊奇地看了看宫天歌,“不是吧?看上去可一点七品炼药师的气魄都没有啊?一副病殃殃的样子。”
“害,谁知道呢?这个唐海啊,可不是好惹的,一来就把欣懿给从荣氏医馆挤走了,现在就是荣老爷坐镇,也没能把荣氏医馆给带起来。”那个绿衣女子似乎是荣欣懿的好友,对宫天歌说的语气里带着些隐隐的暗刺。
“真的?我还听说啊,现在金家正要打压唐海呢!说是她把金老爷给惹了!”
“真有此事?呵!惹谁不好?还要惹金老爷,真是够自大的!以为自己是一个七品炼药师,就能撼动金家了吗?”
宫天歌听了这些话,面上一点变化都没有,只是静静地拿起桌上的凉茶喝了一口。
公孙宇也听见了这些闲言碎语,十分不满地瞪了那边一眼。可那几个人看她不过是一个黄毛小子,一点都没理会他的不悦,反而说的话愈发放肆了起来。
公孙宇见她们嘴上不饶人,十分愤怒地低声冲着宫天歌道:“喂!听他们这样说你闲话,你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