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扫过了台下的各位,明明是看着她在笑着,这笑意却看得人毛骨悚然。
“话说的好听!拿什么治?这么久了,有治好的吗?你们这些废物!庸医!会治病吗?这些天全是死的,哪有好起来的?”
可台下却有人不服,直接大声地吼了出来。
“就是!全是死的,都没有能治活的!我那天都听说,之前和谭卓赟和古老先生离开的那些人,好多都好了,原先都说不出话的,现在都能走了!”
“你们这些废物若是治不了,那就把我们之前交在这儿看病的钱还回来!我们的救命钱可不是拿来给你们当玩具玩儿的!拿回来,我们自己去沧州治!”
“对!交出钱来!交出钱来!”
“庸医还钱!庸医还钱!”
“庸医还钱!”
像是一股狂热无脑的浪潮,台下的病人一个个振臂呼号着,满目通红,一个个的看着唐海,像是看着自己的几世仇人一般。
宫天歌却面不改色,站在她身后的那些大夫们都颤颤巍巍地躲开了,只有她还淡淡地笑着,仿佛眼前的不过是戏台子上的一出闹剧而已。
台下的人喊了几句,有几个人觉得光靠喊话不过瘾,怒气冲冲地朝着宫天歌扑了过来,面色十分狰狞。
宫天歌见他们突然冲上前,右手迅速翻转,锵的一声,一把造型飘逸的银白色长剑骤然横在几个人身前。
云逸尘看着她像是一朵玫瑰,竖起了自己身上所有的刺,尖刺冷硬而又带着剧毒,直指自己的敌人。
看着唐海一张脸冷若冰霜,双瞳紧紧盯着前面的人,一手稳稳握住流霜剑,锋利的剑刃泛着银白色的危险亮光,那些人只要再往前进一寸,就能割破自己脆弱的脖子上的血管。
这样的她,太迷人了。
看着她拿着自己的剑,干脆果决的样子,像是一种让人无法自拔的瘾,让人心甘情愿地沉沦。
自从上次看见唐海执剑的样子,云逸尘就猜测她是会剑术的。
而这一次,看见她如此干净利落的执剑手法,他就更加断定唐海有剑术功底,这样的发现,让云逸尘愈发对唐海着迷。
宫天歌手中的剑稳稳地停在离扑得最近的男人脖子前面一寸,这个男人顿时僵硬住身子,紧张地动了动眼睛,朝下面那把剑身看了过去。
哪怕他一动不动,现在也能清晰地感受到这股冰冷的意味,脖子处的肌肤本能地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抵御着剑身上传来的寒意。
旁边另外的几个人见状,便也都紧张地咽了咽唾沫,默不作声地朝后面退了退。
宫天歌脸上泛起了一丝冷笑,带着些嘲意,看着这几个人,道:“怎么?不是要上来打我吗?就这样就吓住了?嗯?!”
说着,宫天歌猛地把流霜剑往前推了推,这个男子顿时面色大变,惨白着脸朝后猛地躲开了。
宫天歌却伸出左手,稳稳地扶住了他,道:“怎么了?真吓着了?都站不稳了!”
这个男人看向唐海脸上关切的温暖笑意,正莫名其妙她的脸怎么变得这么快,就突然感受到了自己被唐海抓着的手腕上猛地传来了一股被炽热的火焰炙烤着的灼痛感!
“啊!”男人猛地甩开了宫天歌的手,痛苦地捂着自己的手腕,他不知道唐海到底搞了什么鬼,可他能肯定,他的手肯定被她给烤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