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助一下人并没有什么问题,实际上能够真正的帮助到人,还是会让人有一种满足的感觉。
可是宁少阳现在有一些后悔了。
他觉得当时就不应该心软选择介入这一件事情。
把人送过来倒也没有什么问题,可是送过来之后还要以太浩门弟子的身份来帮助他们度过这一次难关,这就很有一点问题了。
那可是要面对一个拥有着金丹修士的修真家族,宁少阳觉得有一定的危险。
哪怕不会有生命安全的问题,可是因为这样的事情,将自己的护身符给浪费掉,也未免太亏了。
见到宁少阳犹豫,吕岳又说道:“只要宁道友能够帮助我们吕家度过这一次大劫,以后有什么需要我们吕家的,只要宁道友一声令下,我们吕家鞍前马后,在所不辞。”
他这样说,也是真的没有办法了。
他这一次带去血色山脉的那些人,都是族中的精英子弟,除了他之外,其余的人都已经被蒋家的人给杀了一个干净。
而他自己,现在又身受重伤,失去了战斗力。
蒋家的人要过来对付吕家,他真还没有那种抵抗的能力。
想要活命的话,只能够选择逃走。
可是又能逃走几个人呢?
族中几千人口,真正有那个能力逃走的,百分之一都不够。
人太多了,行动缓慢,目标又大,是绝对逃不走的。
也就是家族中最核心的那么十几二十人能够逃走。
其余的人,包括他们吕家在这一大片地方的资产,全部都得拱手让人。
吕家这个修真家族传承至今已经有了几千年的时间,几千年的经营,就这样抛弃掉,他实在是不舍得。
而族中几千人口,要抛弃他们,他也不忍心。
其中他自己的孙子、曾孙、玄孙什么的,也是一大堆,拥有几百人。
将他们留在这个死地,他真的做不到。
如果实在没有办法了,那也只能够赶紧走,再舍不得也只能够舍舍得,再不忍心也只能够忍下去。
留下那么十几二十个人活着,等于是留下吕家的种子,比所有的人都要死掉好很多。
但是现在有了另外一个可能,他当然不想就这样错过。
宁少阳摇了摇头:“我没有什么需要你们帮忙的,我把你送到这里来,我觉得我已经做的足够多了。你们自己的恩怨,我不想插手,我也没有那样的能力插手。”
他确实想不出自己有什么地方需要让吕家来帮忙的。
报仇的事情他会自己来做,报完仇之后,他就会回到门派认真的修炼,争取早一点修炼成仙。
到时候实战能力强不强都不重要,他甚至不会再去外面历练,留在门派修炼就可以了。
他现在要提升自己的实战能力,是有一些担心自己打不过蔡启明。
如果不是因为这样的原因,他都没必要冒着风险和妖兽搏杀。
等到报完仇了,他也想不出自己还有什么地方需要和别人搏杀的,到那个时候,就用不着去训练怎样提高实战能力,专心的提升自己的修为境界就可以了。
留在门派之中,又不用担心修炼上的资源,他想不出来什么地方需要吕家的帮忙,也想不出吕家有什么样的能力给他帮忙。
吕岳脸色凄苦:“宁道友,我吕家现在这个样子,要逃走的话,最多只能够逃出十几个人,人多了就没有办法逃出去。我们族中有几千人口,你忍心看着他们死在蒋家的人手里吗?”
宁少阳神识扩散,感应着在这一片区域的人口,想到自己要是就这样离开,这些人就要丧失性命,确实觉得有一些过不去。
但是,让他自己冒着风险留下来帮助这些人,他又有一些不愿意。
吕岳看出了他的顾虑,说道:“宁道友不用担心安全的问题,其实只要宁道友穿上太浩门弟子的服饰,那蒋家的人纵然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向你动手。这里不是血色山脉,有很多眼睛看着,他们没有那样的胆子。”
宁少阳还是有一些犹豫,说道:“这个也不好说,万一他们想着将所有人都杀了灭口,也不是不可以的。”
吕岳说道:“如果蒋家的人要动手,宁道友自然可以选择离开,吕家上上下下几千人口,绝对不会有一句怨言。”
宁少阳犹豫不决。
吕岳垂泪道:“我知道这是强人所难,可是吕家几千口的人命,只有道友能救……我……我给道友跪下了!”
他是被门口的护卫扶着下穿云梭的,现在也在一个护卫的搀扶之下站着,做势要跪下。
宁少阳阻止道:“你别这样,你的伤势还没好,这样乱动,可能就永远都好不了了。”
“如果道友不顾而去,我大概也活不下去了。”吕岳凄惨笑道。
宁少阳很有一些郁闷,站着来回走了几圈,摆了摆手,说道:“好吧,那我就在你这里留几天。但是我得跟你说好,如果他们要动手,我不可能帮你们,会选择马上离开。”
如果他拥有那样的能力,帮助一下当然是无所谓,可是他也只是一个筑基境界的修士,不可能扛得住一个修真家族的攻击。
这一点他必须得声明。
帮助可以,但是他不会拼命。
吕岳大喜,连忙保证:“我们也不会让宁道友陷入到险境,真要出现了那样的情况,宁道友当然可以离开。”
他们在这门口没呆多长的时间,城堡里面就有十几个人过来,其中有几个人抬着一张椅子,上面还垫了厚厚的被褥。
这是给受了重伤不能走动的吕岳准备的。
吕岳对那些人说道:“我这一次受了重伤,是这一位太浩门的宁少阳宁道友把我救回来的,他是我们族中最尊贵的客人,你们要好好的招待。”
指了指其中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说道:“青箩,宁道友这一路上也辛苦了,你把他带到仙来阁去休息。”
又向宁少阳说道:“宁道友,这个孩子是我曾孙女吕青箩,年纪小不懂事,要是有什么冒犯的地方,请道友不要见怪……”
说着,突然间声音就变得哽咽了:“她爹这一次跟着我一起去血色山脉,结果就……”
他指的那个少女本来是忧色重重的看着一身血迹受了重伤的老祖,脸色非常的不好,显然是担心着自己那个跟着老祖一起去的父亲。
老祖回来了,父亲却没有回来,这由不得人不担心。
听到老祖这么说,不由得脸色一白,眼泪就涌了出来,颤声问道:“老……老祖……我爹他到底怎么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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