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对于太浩门与宁少阳的切割,他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反常的。
不管宁少阳是不是太浩门选择的暗子,出现了这样的事情,肯定要进行切割。
不是暗子,当然要切割,这样才能够维持太浩门的清誉。
是暗子,更需要切割,这样才能够让宁少阳在敌营中更加的安全。
他很想见一见宁少阳,跟他谈一谈,了解一下他到底是什么样的想法。
可惜的是,他没有办法见到宁少阳。
而他在飞仙城住了那么久,也终于住不下去了——因为一些流言对飞仙盟的形象带来了很不好的影响,而那些流言的源头又是散修,这也使得飞仙盟的盟主齐晋做出了一个决定,那就是驱逐飞仙城所有的散修,不让他们继续住在飞仙城,理由当然不是这个,而是为了更好的方便飞仙盟修士的修炼,飞仙城的灵气会进行调整,比以前更加的浓郁,以前的收费制度已经不适合现在的情况,所以不再接受任何散修在城内生活,必须要离开。
以前兑换了进城玉牌,期限还没有到的,可以去飞仙盟退换灵石。
接到这样的通知,大荒真人也没有办法,就离开了飞仙城。
灵石也没有去退,他不缺这个,也不会因为这个来浪费自己的时间。
不过他并没有离开汾国,而是在飞仙城外一个小镇上留了下来。
那个小镇在飞仙城东面城墙靠南的一个城门只有数里地方,原本只是一个寻常老百姓聚居之地。
在众多散修被逐出飞仙城之后,就有很多散修在这里住了下来。
大荒真人混在里面,并不惹人注目。
修士们和凡人相比,财大气粗,很快就拿出金银来买下了这边的产业,有的来得晚的就自己建构房子。
大荒真人就自己砍伐木材搭建了一个木屋,就住在木屋里面。
在他的神识感应之中,那些被逐出来的散修有那么一些不满,但是都不敢说出来。
因为说出来的人,很多都被飞仙盟的修士听到,然后被逐出了汾国。
现在这样一个情况,被逐出汾国意味着什么,他们都清楚。
虽然这些散修对飞仙盟投靠彩凤族有着那么一些看不起,可是他们也知道,他们能够安全地活在这里,跟飞仙盟的选择有着很大的关系。
飞仙盟投靠了彩凤族,有了强大的靠山,避免了被消灭的命运,他们才能够在这个地方立足,在安全的情况下出去猎杀妖兽来换取修炼资源。
如果没有那一堵高高的城墙以及城头那些飞仙盟修士的守护,这片地方也不是安全的地方,他们也就没有办法在这个地方猎杀妖兽,在这个地方换去修炼资源,在这个地方成长。
离开汾国,又不能进入到门派的保护之下,在天底下就没有安全的地方了。
那个时候不是能不能够成长的问题,而是能不能够活下去的问题。
他们想要继续在汾国待下去,就必须要遵守飞仙盟的各种规则。
虽然都感觉到很郁闷,可是,都不敢说出来,不知道现在说的话会不会成为日后被驱逐出汾国的证据。
这种时候,他们更能够意识到,在这个时代,活着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
为了活着,少说几句话,又算得了什么呢?
有时候,他们聊起互相认识的某个人,聊着聊着突然间都住嘴了——因为他们突然意识到他们俩的那个人已经因为乱说话被驱逐出了汾国。
然后,脸上都露出苦笑之色,然后摇头叹息,扯到别的话题上。
多少都有那么一些压抑。
对于飞仙盟才觉得那些措施,大荒真人倒是没有什么怨言。
如果是他自己处在齐晋那样的情况下,他做的可能会更加的严厉。
要做大事情就不能拘泥于小节,不能妇人之仁,婆婆妈妈。
那些流言哪怕都是真实的,也确实会影响到飞仙盟的形象,会伤害到飞仙盟的根基。
根基不稳,那就容易溃散,以后所有的筹划都变得没有意义。
哪怕是杀掉一些人,遏制那样的流言蜚语,也是必要的。
在汾国继续逗留着,有时候还会出去,没有固定的目标,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要出去多远就出去多远,只不过每天都会回来。
入境的妖兽越来越多,出去几万里的距离,都已经很难见到人烟了。
虽然知道这是分界限消失之后必然的景象,可是每一次看到这样的景象,心情都有那么一些不舒爽。
胸中的杀机,也越来越重。
又过了几天的时间,一次外出,离开汾国已经有了几万里之遥,突然感应到西方一道道强大的气机传来。
他是返虚大圆满的修士,他的神识覆盖范围很广,那些强大的气机出现在他神识感应中的时候,距离他还有着五六千里。
他马上就感应出了,那是一群强大的妖族,最低都是八阶妖兽,还有着比较多的九阶妖兽。
而最为可怕的,是在那一瞬间他就感应到了几道天妖的气机。
脑海中最先出现的念头就是太浩门传过来的消息,妖族将会集结最强大的力量来对付玉都派。
这股力量绝对不是他个人可以抵挡得了的。
感应着那些强大的气机向他这边奔涌而来,他没有逃走,而是潜入了附近的水塘的淤泥之中,一件屏蔽神识的法衣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和淤泥的颜色混为一体。
这样那些妖族纵然是神识扫到了他,也只会认为那就是一团淤泥。
——除非是用神识仔细的辨认,但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按照那样的分辨法,他们一天都不可能前近一里路。
大荒真人就潜在淤泥之中,强大的神识放出,感应着那一支妖族队伍的情况。
他的神识强大,又正当这一支妖族队伍的前行之路,这一支妖族队伍的情况,全都出现在他的神识感应之中。
从太浩门那边获得了妖族队伍的详细情况,但是他并没有那么相信,这一次他要认真的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