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味,这才是一个文艺青年应该干的事情。
或许是他太累了,手里握着那枚硬币,脑袋一沾上枕头,杨怀仁就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杨怀仁曾经怀疑他是不是又穿越了。
睡觉之前明明是在自己家里,自己房间的床上,怎么醒来之后他又被捆得结结实实,在一个阴暗又破旧不堪的房间里边?
“幻觉,一定是幻觉!”
杨怀仁试着咬了一下腮帮子肉,疼得他“哎吆”一声,原来不是梦。
等他眼睛适应了这片黑暗,他才看清楚这个房间里,像他一样被绑着的,还有另外八个人。
房间里有八根直径一尺的立柱,每一根立柱上都用铁索绑了一个人,而杨怀仁则是被麻绳绑在一把太师椅上,摆在房间的中间。
我勒个去,杨怀仁这下明白了,他这是又一次光荣的成了肉票。
不过这一次跟上一次不同,上一次他自己当肉票很孤单,这次还有八个和他一样的倒霉蛋一起陪着他当肉票,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杨怀仁当肉票是有经验的,这时候乱喊乱叫,不但没有任何作用,反而有可能招来绑匪的毒打,所以,喊是一定不能喊的。
绑匪这个职业,这年头还是非常有职业操守的,起码杨怀仁在茶馆里就听过不少食客讲过类似的故事。
绑匪求的是财,一般不伤人性命,随园附近有家贩卖笔墨纸砚的姓张的人家,他家三儿子就被绑过,交了三千贯赎金,小三子就回家了。
再一想这屋里总共捆着九个人,杨怀仁觉得这伙子绑匪是经验丰富,勤劳肯干,业务量看样子不少啊,人家这买卖做的够专业,那么人家的职业素质就可能非常高,绝不会干出杀鸡取卵的勾当。
话说家里有钱心里就不慌,杨怀仁渐渐放松下来,一点也没有当了肉票那种既委屈又害怕,还埋怨老天不公的正常的一个肉票应该有的基本觉悟。
杨怀仁心里清楚不过,遇到这种事,要用乐观的态度来面对,反正再愁再恼也不能改变这个事实,不如就做一个快乐的肉票。
既然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和另外八位同命相怜的人结交一下,这些人能被绑匪盯上,一定是非富即贵,家里都是有钱的主。
和他们结交结交,说不定就能多发展几个吃货,给随园也带来新的客源。
说好听的,杨怀仁这叫生意头脑,说不好听的,这就是“心也太大了。”
杨怀仁使劲晃动着身体,想把屁股下面笨重的太师椅挪挪位置,太师椅子“咯哒咯哒”蹦跶了几十下,才终于靠近了一个穿的十分华丽,低着头垂头丧气的富家公子面前。
“哎,哎,我说这位公子,咋称呼啊?”
这个富贵公子听到有人在他面前说话,晃了一下脑袋,深吸了一口气,才缓缓抬起头来。
等他慢慢露出一张脸来,让杨怀仁看清了他的模样的时候,两个人都惊讶的大叫了一声——
“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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