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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户是翻折式的,上边糊了白绢,可能是入冬新糊的新绢,样子还是崭新的,透过白绢,可以隐约看到窗外的院落里的景色。
看来这张恭庵倒是挺有小资情调,几壶小酒喝着,几碟下酒小菜吃着,斜倚着榻上的软枕,抬头就能看到外边的下雪的景色。
杨怀仁打开窗户,检查了一下窗橼,现窗台上有一层薄薄的尘土,屋外窗台下也没有脚印,看来凶手不是从窗户进出的。
这个书房就一扇门一扇窗,既然房顶和窗户都没有有人进入的痕迹,那么凶手就肯定是从书房的正门大摇大摆走进来的。
杨怀仁再仔细观察现,床榻,小方桌和窗户上的白绢上,都有一些喷溅式的已经凝结血点子,不出意外这些血迹应该都是死者被杀的时候喷溅留下的。
床榻下面一个鞋凳,凳子上张恭庵的一双棉靴还摆在那里,旁边是些他随手扔掉的一些蚕豆和核桃的果壳,看来这人也不怎么讲究卫生。
再回到内间中间地面上的血泊,干涸的血液很明显是从中间的位置向外扩散流出来的,尸体原来的姿势是平躺,脚朝着书房门口的方向。
从血泊的形状可以大体判断死者张恭庵体型高大,起码有一米八的个头,而且他身体强壮。
杨怀仁思考起来,这里有点不对劲,大雪下了好几天了,这么冷的天,这件屋子里竟然没有一个炭炉取暖。
也许是死者张恭庵身体强壮,加上喝了酒身子燥热,所以才没有用炭炉取暖。
但是地上是非常凉的,他没有穿鞋,就走下床榻来,加上他尸体面朝门口倒下去的方向,结合前边凶手是从正门走进屋子里来的判断,杨怀仁得出一个结论,凶手和死者是认识的!
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想象的画面来:张恭庵正在自己屋里喝酒,凶手从正门走进来,或许是张恭庵的熟人,或者是个仇人,才导致他没有穿鞋就急切地从榻上跳起来朝来人迎了上来。
如果是熟人,张恭庵当时没有防备,被进屋的人突然掏出一把小刀或者匕这样的利器,凶狠的连续刺向他的胸口,导致他受伤向后倒去,因内脏被刺破,失血过多而死。
如果是个仇人,那这个凶手一定是个会武功的人,不然张恭庵一个强壮的汉子,也不会就这么束手被戮,或许只是因为事情生的非常突然,他当时又手无寸铁,才没有做出有效的反抗,才这么被杀死。
杨怀仁再去仔细观察地上的血迹,忽然又有了新的现。地上的血迹周围,是有些沾了血的脚印的。
不过这也有可能是张家的家仆察看主人气息的时候留下的,也有可能是凶手疏忽大意留下的,这个还需要进一步的比对。
但有一点让杨怀仁摸不着头脑了,血泊的周围有些血点子,但是他睁大了眼睛认真观察之后惊异的现,这些血点子竟然不是朝一个方向喷溅的!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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