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饮了几杯。
整个广场上近百张团桌,哪怕每张桌子只喝一杯,一圈走下来,杨怀仁也酩酊大醉了。
……
再一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
杨怀仁从陌生的床上爬起来,发现身边不见了韵儿,他脑袋里晕晕地,披上件大氅推开窗户,一股冷厉的空气吹到他脸上,让他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
睁眼仔细梭巡了一遍窗外的景色,才明白他这是在齐州城的新宅子里。
窗外两个丫鬟见他醒了,一个嘴里边喊着“夫人,侯爷醒了”边跑了出去,另一个则去端来了热水。
杨怀仁刚洗了把脸,何之韵已经回来了,身后的小丫鬟放下手里的粥碗和麻团儿说道:“侯爷醒来不见了夫人,可是着急了?
碗里盛的是甜沫,这是夫人早起来亲自熬的,还有麻团,也是夫人来了齐州新学的,说是侯爷的家乡特色早点,要亲手做给侯爷尝尝呢。”
甜沫是济南特色的名小吃,其实在宋代,这种以小米面子粥做底,然后加入蔬菜和干果的粥类饮品,叫“添末儿”。
说起起源来也十分有趣,其实原本就是古人喝粥的时候,把做菜剩余的怕丢掉浪费的蔬菜和干果的碎末一股脑儿加进去,然后用盐或糖调味而创造出来的一种可咸可甜的特色饮食。
而麻团则是另一种油炸的甜食了,中国各地都有相似的食物作为早点食用,只不过在齐州,由于食用油昂贵,这时的麻团还不是油炸的,而是将发酵的米粉团先蒸熟之后,略微油煎,所以一面是焦黄,而另一面是奶白色的。
何之韵嫁给杨怀仁之后,她在杨怀仁面前不再是一位闯荡江湖快意人生的江湖女侠客,而越来越像一个贤良淑德的大家闺秀,对杨怀仁百般体贴,对婆婆也侍奉的极其妥当。
虽然她头上顶的是杨家主妇的名头,但她骨子里却从来没有高高在上的那种脾性,对待仆子和丫鬟,也都像是家人一样对待,从来不曾薄待了他们,也正因为这样,丫鬟们把她当姐姐一样的尊敬,偶尔开些玩笑,也正常不过。
何之韵羞得玉白的脸颊倏然红了一大片,像极了春天里烂漫开放的桃花,推着小丫鬟走出门去,才闭了门回到杨怀仁面前。
杨怀仁最是喜欢何之韵这种自然的娇羞,和那种天生让人觉得亲切的风度,每一天醒来,看着她娇俏的脸庞,总感觉是新婚的第二天一样,总是不自觉的回忆起那点点梅花。
何之韵被他暧昧的眼神盯得心里小鹿儿乱撞,忙说道:“妾身作为妻子,却总是要官人为妾身下厨,心中渐觉惭愧,于是早下了决心也要学一点厨艺,哪怕只是些早点,也让妾身心里觉得不那么羞愧。”
杨怀仁顿时分不清是早点这两样甜食,还是从何之韵朱唇一张一翕之间的话语里带来的甜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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