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第二次相遇,却有着十年的陪伴。他们既陌生又相知。
“巩老师明天还去剧组吗?”
“我的戏都杀青了,我只是在这里客串一下。”
“是客串啊,难怪你微博里没有这部剧的信息。”
“嗯,现在不能剧透。”
“巩老师到哪下车?”吴冰问。
“我到终点下。”巩义答道。
“太好了,我也是到终点。”吴冰希望,127路公交不要停,一直开下去,开到地老天荒。
巩义歪头瞧了瞧乐颠颠的吴冰,嘴角微微扬起。他的眼神让吴冰难以招架,她低下头看手机。自从几天前在剧组偶遇,她再也不敢与男神对视。
终点站就快到了,马上就要和男神分开了。吴冰万般不舍,她忽然想起还有件重要事情没做,她举起手机和巩义说:
“巩老师,可以给我签个名吗?就签在手机壳上。”
“当然可以。”巩义接过手机壳,一挥而就,签了一个漂亮的名字。
吴冰从巩义手里接过手机壳,看着金色的签名,想着手机壳不能用了,回家得收藏起来。
正端详着签名,司机忽然拐了个急弯,咣叽,砰!吴冰的头撞在车窗玻璃上。吴冰哎呀一声后便不言语了。
小粉丝怎么不出声了?巩义拍了拍吴冰的肩膀,吴冰的头顺势歪倒在巩义的肩膀上。
“你没事吧?”巩义担心起来。
“疼。”吴冰发出微弱的一声。
他伸手摸摸了她的头,真的鼓出个包,还有点粘腻,像有液体渗出。他抽回手一看,竟然有一点流血。他内心一紧,连忙俯过身去看伤口。太近了,她感觉到了他的呼吸。
“我和司机说一下,送你去医院吧。”
“嗯。”她任由他安排。
“司机师傅,有乘客受伤了,拉她去医院吧。”
“车里有没有医生先给她看看?如果需要送医院我马上拉去医院。”司机回复道。
曾受过吴冰帮助的老人走过来。她看了看吴冰的伤口说道:
“不要紧,只是软组织损伤。我这有点止血的药粉,给她抹上吧,用纱布摁一会儿就好。”
说完从棉布包里拿出一个小瓷罐子和一包纱布交给了巩义。
“太感谢了,您是大夫吗?”巩义接过小瓷瓶和纱布。
“干了一辈子了,已经退休了。”老人说完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巩义照做。一手揽住她的腰,另一手将药粉撒在伤口上,再盖上纱布摁住。
吴冰闭着眼,靠在巩义的肩膀上,巩义无法回避她的脸。
在片场上,他无意间与她的眼神相撞,那一瞬间他俩的眼睛好像被胶水粘住了,用刀都割不开。两人就那样胶着地对视了好一会才松开。
巩义承认自己当时有些失态,但是忍不住不看她。趁着她昏迷,他还要再看看她的样子。
这丫头,怎么那么好看。乌黑长发垂落到胸前,白瓷一般的发着柔光的细腻肌肤。鹅蛋脸,野生粗眉,秀气坚挺的鼻子,粉嘟嘟的小嘴,唇峰高耸,清秀中还带有一点英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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