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时钟一分一分地过,时针快指向五的时候,她都还没有在心里组织好台词,……求婚领证的台词。
当下属职员在临下班时,给她送来市场预算计划书的时候,她差点把那文件夹给摔出去。
与之相反,一个下午,程颢都忙个不停。
起草市长第二天各种活动的发言稿,整理各层上交来的要市长签名的文件,不厌其烦地接着各类投诉或咨询电话……
忙里偷闲,他也会拿出自己的手机来看。
可是,显示屏上静悄悄的,什么都没等到。
如果说,四点前他看向手机,会有些失望,那么等到四点之后,那种失望渐渐要变成了绝望。
五点快下班的时候,他将梁惜的手机号调了出来,发了会呆,然后又给退了回去。
坐在他隔壁办公室的副市长秘书,敲敲他的房门,程颢收拾了桌上的文件,抬头对其笑笑,“斌哥,要下班?”
叫斌哥的男人,约莫三十五六岁年纪,听说是从十年前就开始给副市长当秘书,怎么也升不上去。
别人都说,跟着市长、副市长这一级别的人混着,捞得油水绝不比那些官本人捞得少。
程颢在这一圈子,还算新手,是否如此,还未不可知,但瞅着斌哥自甘当十年的秘书而不攀升,想必这一位置的实在好处不少。
“小程,还不走,不用这么兢业!领导们又看不见。”
确实,汪市长神龙见首不见尾,一周能在办公室里呆的时间,不过两三个小时。
程颢站起,拿了公文包,“这就走了。”
斌哥倚在门口看着他,“你来了也快一个月了吧,咱俩还没单独出去喝一杯,之前你叫我那几次,可巧我都没空。就今天吧!走,我知道附近有家不错的川菜馆。对了,你能吃辣吧。”
在这里混,不能也要说能,否则,便是无能。
程颢笑笑,拿了钥匙,准备锁门,“斌哥,真是不巧地很,我今晚约了老丈人和未婚妻……”
斌哥眯着眼睛,暧昧地看着他,“你小子,才多大年纪啊,都有老婆了?”
程颢但笑不语,心里腹诽:这有什么稀奇,你不是连二婚都在离婚阶段么?三婚也不久了吧。
话自然不能说出口。
那斌哥也不强求,拍拍程颢的肩,“行,你去会老丈人吧!改天,叫上弟妹,咱们一起喝一杯。”
“一定,一定!”
斌哥呵呵笑着,坐上了直达地下车库的电梯。
而程颢则在通往地上一层的电梯门口等候,就在这时,手机响了。
他忙得拿出,看了看显示屏上的来电显示,心里一个咯噔,等着手机响了三四声后,才接通了,“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