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熬着熬着,天终于亮了,黎洪哲没来。
柴曼娜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一直没有人接。
气死了,真的要气死了。
护士催着抽血,没办法,柴曼娜只能一个人抱着菓菓去抽血。
到了操作室,前面还有两个小朋友在排队。
正在抽血的那个小朋友,哭的撕心裂肺,把菓菓吓得嚎啕大哭,闹着要走。
柴曼娜把她脑袋按在身上,用尽了洪荒之力,也没把她哄好。
轮到菓菓,死活都不肯坐下,扑腾的就像一只被抓住的麻雀。
护士的时间有限,没功夫跟柴曼娜磨叽,冷着脸:“后面还有人排队,快点儿。”
柴曼娜只能把菓菓放倒,死死按着她。
细细的针头,扎进了菓菓左胳膊的静脉血管,却没有抽出血。
换了一条胳膊,还是没有。
最后只能扎进左脚腕静脉,护士用力从小腿向下挤压,流出的血就像粘稠的面汤,花费了好几分钟才抽到了需要的血量。
整个过程中,菓菓拼命挣扎,又哭又闹。
柴曼娜流着眼泪,忍着心疼,死死把她压住不敢放手。
抽完血,柴曼娜抱着菓菓回到病床上,好不容易才把她安抚好,解开衣服检查,发现刚才按住她的地方,红的可怕。
柴曼娜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用那么大的力气干什么!
护士拿来容器,让柴曼娜收集菓菓的排泄物。
本来柴曼娜计划的很好,黎洪哲抱着菓菓,她负责接尿,可黎洪哲没来。
想来想去,只能让菓菓尿在盆里,然后再收集。
就这么一个简单的事情,菓菓都极其不配合,死活要回家坐她的小马桶。
柴曼娜后知后觉地想起来,昨天中午自从她回家,到现在菓菓都没有尿过。
也对,高烧成这样,体内哪还有水分向外排?
只能给她多喝点儿水,等一等再看。
很快护士给菓菓扎上吊针,让柴曼娜把血样送到门诊二楼化验科。
柴曼娜头疼。
刚才还可以抱着菓菓一起去,现在都已经挂上了吊针,怎么办?
往门诊二楼跑一趟,少说一来回也得半个小时,把菓菓一个人放在这里,万一...
柴曼娜再次给黎洪哲打电话,还是没人接。
就在她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手机响了,陈竹月打来的。
柴曼娜如同看到了救星,迅速接通:“妈,我正要找你...”
“娜娜,我昨晚回来没看见,绊了一跤,腿被楼梯上的铁片扎了一个口子,我想着没大事,谁知道天亮了还在流血。”
柴曼娜又气又急:“这么大的事情,你过了一晚上才说?楼梯上的铁片早就生锈了,很有可能会得破伤风。”
陈竹月的声音弱弱的:“我想着是小伤口,没当回事。谁能知道...”
一边是亲妈,一边是亲闺女,柴曼娜恨不得把自己劈成两半。
该死的黎洪哲,还没来!
“妈,菓菓住院了,我现在走不开。你在家待着别动,我这就给小仔打电话。”
陈竹月一听菓菓住院,急了:“咋回事?好端端的咋住院了?你咋没告诉我?”
“妈,妈,你别急,你现在老实待在家里别动,我先挂了。”
柴曼娜赶紧给米博简打电话,让他带着陈竹月去医院看看情况。
接着再给黎洪哲打电话。
还是没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