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芯香草

    吴道回家，一言不发的将自个关进了房间，吴湘感受着自己哥哥身上压抑的气氛，纠结的是否去询问一二。

    吴道坐在床头，看着书桌上安妮送他的粉色小猪娃娃，面色更是阴冷。如今他以处处陷入被动，除了等待别无他法，心头也不由生出几分无力感。

    抬起手指，火光在指尖开始跳跃，吴道想试试以如今练骨修为能将火焰控制到何种地步。

    他屏气凝神，将所有注意力全然放于指尖之上，体内的热流开始于丹田处跃动，火光从指尖喷射而出，笔直的穿过墙壁，留下一个漆黑的洞孔，房间内温度骤然高上数十度。如枪弹一般，巨大的后坐力让吴道不受控制的后仰倒下，脑子也被震的一阵晃荡。

    “好家伙，威力当的了狙击枪一枪了。”吴道忍不住的感叹。

    虽然阴差阳错，但多多少少也算好事，自己面对古旭，也能多个依仗。

    本想再试一次火焰威力，忽听手机响起，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打来，吴道接通，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我是蔡方云，见个面？”

    “在哪？”吴道想了想，警方或许是他唯一破局的机会。

    “警局门口有个小饭店，我等你。”

    电话挂断，吴道穿起大衣出门而去。

    “阿哥，出去吗？”吴湘拿着锅铲，从厨房内探出头来询问。

    “嗯。”

    吴道火急火燎，头也不回。

    吴湘摸了摸身上油渍，失望的叹了口气。

    警局对面的饭店不大，一栋平房，两间门面，连个像样的招牌都没挂，只在塑料门帘贴着老陈饭店几个大字。

    饭店的常客是对门的警察，日子久了，几乎成了警局的第二个食堂。

    吴道挑帘走入，老板热情的上前招呼。

    “警官，吃点啥？”

    一个模样富态的小姑娘迎了上来，下意识也把吴道当成了警察。

    听到这熟悉的称呼，吴道心头忍不住生出些许怀念，一时间竟不想解释，顺其自然的应下：“我找蔡警官。”

    “他在里屋呢，警官你这边。”

    服务员领着他来到里屋，蔡方云坐在桌前，独自一人吃着小菜，喝着小酒，愁字直白的写在脸上。

    “上班喝酒？”

    吴道在蔡方云对面坐下，本能的皱了皱眉头。

    “下午请假了。”蔡方云开口解释，将一个小杯推给吴道：“喝点？”

    前世作为一个敬业的好警察，吴道依旧不满看着蔡方云：“有啥突发的案子的怎么办，一身酒气去抓人?”

    “我说你咋的，你爷爷在世都管不到我警局的事吧？”蔡方云一脸蒙，不知吴道哪来的脾气。

    吴道揉了揉脑袋，让自己认清现实，将话题转到正事上：“你叫我来啥事。”

    “我想要古旭资料，无论多少。”蔡方云开门见山。

    “你怎么确定我有？”吴道问。

    “猜的。”

    “你办案都靠猜？”

    蔡方云脸色变得低沉：“今早警局门口被丢了一具尸体，是我安插到古旭身边的线人，那天在延治饭店总统套抓人，就是拿了他的情报。”

    吴道眉头紧皱，看蔡方云的眼神更是多出几分鄙夷，连线人都护不住，放在他身上，早把警服扒了。

    “怎么暴露的？”吴道问。

    蔡方云摇头，将杯中白酒一饮而尽。

    吴道看他眼睛发红，显然哭过，语气也柔和了些许：“你找我来不是只说这事吧。”

    “白山是不是也是卧底。”蔡方云问到。

    “你怎么知道的。”吴道没有否认，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现在和蔡方云是一根线的蚂蚱。

    “也是猜的。”蔡方云将身前酒杯再次倒满：“当年我和白山睡上下铺，一起报的警校，他成绩比我好，却莫名其妙被拒收，说是体检不合格，可他自小修行奇术，明明壮的和牛似的。后我在走私的通缉名单上看到了他，也就猜到了一二。”

    “难怪你能当个警察。”吴道晃了晃自己酒杯，示意蔡方云也给自己倒上。

    蔡方云往吴道杯中倒上半杯，。叹气道：“可惜还是斗不过不古旭，就昨天，我小女儿课桌里多了只十几只死老鼠，惊慌过度，住院了。”

    “做警察，多少还是做好心理打算，让你老婆带女儿回娘家躲躲，总比我好，老婆已经被古旭抓了。”

    吴道苦笑着抿了口白酒，二人此时同病相怜。

    蔡方云一脸惊异：“他还敢抓克莱宁家的人？”

    “刀口舔血的人，没啥不敢，忘了你前上司刘奇怎么死的了？”

    “真没办法治他？”

    吴道转了转酒杯，脑海清理着思路，沉思良久后问：“你先前说，你线人让你去延治大饭店抓古旭，阴差阳错，才抓了我和安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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