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羽舒想道歉,却又说不出口。枯坐了许久也没有见到辕夙凌尘理会她,抬起头来时听到辕夙凌尘均匀的呼吸声,猜测她可能睡着了,当下扯过一边的毯子盖在她身上,再起身从旁边抱来一些木柴在辕夙凌尘身边不远处点燃。忙完这些,她坐在火堆旁对着火堆发呆,她觉得穿越到这个世界所有的一切都乱了,她也不是自己所熟悉的那个自己了。以前的自己不会这么张扬,总是闷闷地窝在办公室守着自己那片小小的天地,做着自己那个不为人知的小小的梦,面对上司、面对朋友都会把自己隐藏得很好,规规矩矩地做事,安安静静地上网,偶尔做一些无伤大雅的小坏事。现在呢?做什么事情天不怕地不怕肆无忌惮,在潜意识里,她总觉得自己就算是把天撞出一个洞也都有人替她补。
回头看着沉睡的辕夙凌尘,是因为她么?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她从来没有考虑过自己会得罪谁,也没有考虑过说什么话、做什么事情有没有不得体之处,不用去计较做事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不用担心丢弃工作会没饭吃。是因为她么?让自己掩藏起来的本性流露了出来,让自己沉寂的生命也变得丰富起来。
她不想回去了,不想回到以前的那个世界,不想上网,不想玩网络游戏,不想踩着单车在人群里穿梭,不想再去面对那枯燥无味的工作,她只想留在这个世界,留在她的身边。尽管她的脾气很不好,尽管她总是掴自己耳光,尽管她总是想要做自己的曾祖母,尽管她总是……
低低地叹口气,垂下头,心里千般情绪万般复杂。眼角余光瞄见肩头一片雪白,她侧过头去,居然看见被咬伤的地方此刻被包扎得好好的,那纱布包扎得既漂亮又贴实,比专业医生有过之而无不及。她微怔,伤口什么时候被处理过了?瞄向辕夙凌尘,刚才她是在替自己处理伤口?
风羽舒细细回想刚才的情形,她压着自己的时候,好像是在自己的肩膀上捣鼓,自己那时候拼命挣扎也没怎么留意。顿时风羽舒觉得手脚发麻,分不清是感动还是气愤,然后她发现这辕夙凌尘该是那种面恶心善的类型,瞧她刚才对自己那凶样,却原来是在为自己治伤。
起步走到她的身边躺下,伸手去环住她的腰,将她搂在怀中,把头蹭进她的颈窝里。辕夙凌尘的身体有些微凉,她身上总是好像欠缺了些温度。
辕夙凌尘抬眼看了眼风羽舒,想让她离远点,又困乏得紧说不出话来,嘴唇微微动了动又沉沉睡去。
睡到半夜,风羽舒感觉肚子饿了,就爬起来吃东西,等她吃完东西再回去睡的时候,却发现辕夙凌尘裹在毯子中,连条缝都没有留下,唯旁边还放着个枕头和一条毯子。她摸摸鼻子,挨着辕夙凌尘躺下,死皮赖脸地往她那里蹭去,隔着毯子将她搂住,还很过份的把一条腿搭人家身上,同时她也很小心地弯着身子,蜷在辕夙凌尘的被窝边,防止她一时气恼又揍自己。
风羽舒早上起来的时候,发现辕夙凌尘正窝在她的怀里睡得正熟,搂着辕夙凌尘,胸间被满满的充实感包围,脸上挂着大大的笑脸,死皮赖脸地窝着不愿意起床。
辕夙凌尘感觉到异样,缓缓地睁开双眼,抬起头才发现自己居然是在那小混蛋的怀中,她一把抓住风羽舒的肩头,用力一甩便将风羽舒摔了出去跌个狗啃泥。
风羽舒狼狈地爬起来,吐掉嘴里的泥,委屈地回头瞅着辕夙凌尘。想起昨天自己对辕夙凌尘又打又咬,晚上又死皮赖脸地抱着人家睡,自知理亏也不敢恼,只得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怯怯地缩在那里不敢妄动。
辕夙凌尘撑着身子爬起来,秀发微微零乱,病态美中透着一丝性感。她闭上眼睛,将意念向四周展开,把方圆十里的情形尽收入上眼底,同时也知道自己此刻的模样有多狼狈。于是干脆将头上的珠钗饰玉取下,只是用一条简单的绸带轻系,看起来简约而婉转清丽。
缓步出了山洞,慢慢地来到瀑布下的溪流边,找了块青石坐下,静静地梳理。
风羽舒出了山洞,在洞边架起火堆,本想去烤熊肉的,去取熊肉时才发现放在洞外大石板上的熊肉上居然爬满了蚂蚁,顿时把她恶心得半死。
吃了些龙肉干,再抬起头时,见到辕夙凌尘已经梳洗完毕,她坐在大青石上盘腿调息,身上泛起一圈圈光芒。光芒最中间呈白色,一道紫色光氲裹在白色之外,外层又有不断地变换着各种彩虹一般色泽的光圈。风羽舒的瞳孔瞬间睁大,这光芒不正是在辕夙凌尘受伤的那天清晨见到的么?这道光芒那时候游弋在那团黑气周围,美得那般的惊心动魄、荡气回肠。那团光原来是辕夙凌尘,她那时候正在与那不化骨殊死搏斗,再回想起那天的情形,她不禁吓得冷汗淋漓,全身发颤。她的光华耀眼,可与那黑气相比,那简直就如同是星光遇到黑洞,随时都有被吞没的可能。那天天上不断出现的那些光芒定然是本领高强的修真者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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