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界神殿建筑宏伟,正殿前方的广场,长宽各数里,站在正殿下面的高台上,俯瞰着偌大的广场,紫萦的嘴角微微地扬起,任风吹动她的衣裙,掀起缕缕发丝。
紫萦凝视着神界的风景,嘴角噙起一抹浅浅淡淡的笑容,如同屹立风中的一朵透着丝丝淡雅芬芳的清莲百合。t望远方的眼眸清澈明净,犹如冰川天池中的玄冰明镜。此刻的紫萦,褪去往日的彷徨不安,惊疑游离,整个人如浴火重生的凤凰般耀眼,却比凤凰多了丝清澈凉爽之意。
一抹纤细妖娆的身影出现在紫萦的身后,带来一抹神的流光溢彩,带着一股超于神界的气息。紫萦未回头,亦知来人是谁。她缓缓地回过身,向维娆微微作了一福,算是见礼。维娆的辈份及身份都太高,对神界的贡献又是极大,即使高傲如紫萦也对她敬之重之。
维娆站在她的旁边,侧头看了眼紫萦,说道,“你与我初见你时不一样?多了丝淡定,少了丝彷徨与不安。”
紫萦也看了眼维娆,说道,“你与我初见时也不同,你多了丝困惑,少了丝洒脱。”
维娆淡淡一笑,说道,“都说紫萦神君聪明绝顶,那你能说出我在困惑什么么?”她凝视紫萦,纯真的脸上挂着一抹狡黠的笑容,笑得人让人心颤。
紫萦转过头,不去看维娆这美得能让天崩地裂的笑容,默然静立许久,她的朱唇轻启,说道,“跟缘劫有关,确切地说是跟命运有关。”她微微一笑,垂下头,轻轻理了理自己的衣领,说道,“却与我无关。”说到这里,她抬起头,斜眼凝视着维娆,美目流转、眼波顾盼,尽现无尽动人之姿。
“哦?”维娆一挑眉,“与你无关?”那是谁在前几日还吃醋来着,急急忙忙的把人绑到身边,仿佛唯恐被人夺了去一般。
紫萦勾了勾嘴角,扬起一抹淡浅的笑容,纤纤玉指轻轻的抚着白玉镂雕扶栏,说道,“我与她之间的牵扯,仅是相互喜欢而已。至于她的曾经是否与你有过什么交集,这与我没有任何关系,曾经没有,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有。”轻淡的语气却字字铿锵。曲起右手的小指头,那名叫情丝的东西就这样缠绕在了她的指尖,从此,她的生命中有一些东西便变得不一样了。
维娆笑了,“真与你无关?那我把她带走呢?”
“她若不愿意离开,谁也没法带她走。她若愿意跟你走,那也只是我与她的事情,并非我与你的事情。”紫萦扬起头,把背挺得笔直,她直勾勾的盯着维娆,嘴角含着一贯的那种若有若无的笑容,说道,“当然,如果有人想要强行带她走,即使那人比我强大数百倍,我也会出手,为她,也为我自己。”说到这里,水波潋滟的眼眸中突然射出一道凌利之气,摄人的气势十足。
维娆扬起头笑了,放得极度的放肆,极度的飞扬,又极度的轻灵动人,犹如阳光下那展翅迎风的蝴蝶,她笑着说道,“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带走她?”
“直觉。”紫萦勾了勾嘴角,说道,“正如我知道你想要找我一样,所以我在这里等你。”早在维娆出现的时候,从她看缘劫的眼神她便看了出来。她看缘劫的那种眼神,让她想起自己昔日看凌尘的眼神。只不过,她的眼神中比自己的眼神多了一种占有的情绪在。
维娆笑了笑,转身然后从紫萦的身边消失了。她要见紫萦,只是想仔细看看这个能把命运网住的人到底是怎么样的。而紫萦要见她,却是在向她摆明她的立场与身份,向她宣告她的存在。她对紫萦的评价是,这个女人太冷清、看世事太通透,她那双眼眸比缘劫的还显得清冷,仿佛她才是那个在命运□□中守了亿万万年的人。让她上天入地出生入死易,要想牵动她的情绪却极难。突然之间,她很想问,紫萦寻的是什么?她寻的是天道,是比神更高的境界,缘劫、闻人冰秋、慕容雪、辕夙凌尘与风羽舒她们寻的是永恒的爱情,那紫萦呢?她甩甩头,笑了。她不懂,紫萦藏得太深太深,就如同那一口幽深的古井,能看到的永远都只有水面上的那一抹清冷幽深,其余的一切都被深深的埋在深隧的水底之下,让人看不透彻。或许,就是这样的复杂,才对命运有了吸引力吧。
穿过巨大的古榕树,却见到缘劫沉着张小脸蛋儿站在她的面前,见到维娆到来,神情才稍缓一些。
她止住步子,睁着双无辜的大眼看着缘劫,如黑珍珠般的眼眸闪烁着繁星般的光芒,她迎过去,“在等我?”
缘劫点了点头,说道,“我的前世是命运,那时候我刚脱离□□形成人形在宇宙空间中游走,跟你说的那番话实属无心,只是一时兴起而已。”她仰起头,望着广袤的苍穹,说道,“维娆,这一百二十万年,你要找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了。”她回头凝视着维娆,“我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我已经不再是一百二十万年前的我,和你一样,我也悟不透天道,看不透命运。”
维娆盯着缘劫,问,“为何突然找我说这些?”想起当她知道自己的身份时的惊惶逃窜模样,和现在相比实在是相差太过了吧?
缘劫摇了摇头,□□的变化,又岂是三言两语能向她说得清的。她接着刚才的话继续说道,“如果你真想问我天道,那我只能告诉你我悟到的。宇宙万物的道,仅用‘生死’二字便能概括,差的只是从生到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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