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
看得出来这里的球童都是很专业的,严烈只不过跟她老板一起来了一次,这里的球童都能记得住她,还很热情地开车载严烈去找许筝。严烈下车的时候给了球童三百块小费,突然想起那个凶巴巴又无趣的魏婧,不知道和谁过不去又塞了三百给球童。那球童很有礼貌说在这等着严小姐。
严烈想着她晚上还要请许筝吃顿饭,应该一会儿就出发了,于是就让球童等着。
严烈上楼的时候秘书当她稍等,先上去向许筝汇报。就在严烈坐在楼下那柔软的沙发上翻杂志的时候,很巧,魏婧从楼上走了下来。
魏婧手中还拿着球具,严烈看见了她她却没见到严烈,严烈还在用眼刀杀她她却丝毫不停留要出门去了。
“喂,那个谁……”严烈叫了一声。
魏婧本能地回头,这会儿算是认出了严烈,无表情地问道:“您叫我?”
严烈把她面前的烟缸往外推了一下,说道:“加点水。”
魏婧迟疑一下,把球具放到一边,给严烈加了水回来,严烈又她去雪茄台买根雪茄回来。
“抱歉,严小姐,有客人私人预定了我,我这就要送球具去了。”魏婧居然拒绝了她。
严烈本来是想找她的晦气的,可是她这么一说如果她真的继续纠缠下去也显得她太没品了。旁边有个球童很识趣地跑上来问严烈想要什么雪茄,严烈说算了,没心情抽了。
球童一个劲道歉,回头拍了魏婧后背一下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魏婧没回应,走了。
许筝从楼上下来的时候一个劲向严烈道歉,严烈约她一同去吃饭,许筝欣然接受。
通常这种生意人的饭局很宝贵,不是谁都约得上的。许筝给严烈这个面子很明显也是有事要和她聊。
两个人坐着球童开的车往停车场去,路过休息区的时候突然听见一声叫骂声,接着是盘子摔碎的声音。
许筝向那方向望一眼,让严烈稍等她要去处理一下,然后果断地快步往事发地点走去。
严烈也跟着去了。
严烈和许筝一同走到休息区,见魏婧浑身湿透,站在她身边的球童一脸的恐惧,身子瑟缩,而地上碎成一片的是雕琢精美的茶具。
躺在日光椅上的男人□□着上身穿着短裤,见许筝来了便大喇喇地撇开腿说道:“你们老板来了,你最好好好跟你老板说一下你到底还想不想干这一行了?嗯?”
“发生什么事了?”许筝走到魏婧身边,扶住她的肩膀。
“这位刘先生骚扰我的同事。”一身湿透的魏婧直言不讳,严烈一下子明白了是这个没品相的男人对那个在发抖的球童做了什么,魏婧又是打抱不平替别人出头的。
许筝认识这个男人,山西煤老板嘛,经常来这里对年轻的女孩子下手,听说他的风评非常差,走到哪里都不放过那些女孩子,简直是人见人厌的主儿。但他有钱,现在北京好多个工程都握在他手里。虽然很多人弄不动他不想弄他,可是这次是他先不给面子来许家的地盘闹事,许筝先给他面子,回头再弄他也不迟。
许筝先是安抚了一下对方,但那男人还是不依不饶。魏婧沉默了一会儿,又想要开口,突然被人往后拉去。
魏婧正觉得惊异想要挣脱,突然被一件长长的风衣盖住了身子。
严烈在她耳边说:“你衣服都透了,看见内衣了。”魏婧这才羞红了脸,忍不住把严烈的衣服拉紧。
严烈把魏婧搂在怀中,笑着对刘老板说:“不好意思啊刘老板,我妹妹有点鲁莽,我替她向你赔不是了。”
刘老板搓搓鼻子:“这不是严老爷家的四小姐严烈嘛,你也有这雅兴,经常来这里玩?”
“偶尔,偶尔。”被姓刘的那猥琐的目光盯上,果然是很糟心的一件事,更别说是被他吃豆腐了。严烈无心恋战,迅速把魏婧拉到车上去,许筝又说了几句好听话,但却撤掉了刘老板的私人球童,让一个男生来应承他。
车开出百米,魏婧突然说道:“老板,请停车。”
许筝头也没回:“严烈小姐一番好意救下你,难道你不好好陪一下严烈小姐吗?”
严烈心里一紧——这话怎么听起来那么别扭呢?好像是逼良为娼的前戏啊。
魏婧脸色更加不好,但却不好意思直接跳车,等到车开到停车场前她才下车,恭恭敬敬地对许筝说道:“老板,谢谢你和严小姐为我解围,可是我来这里只是想找一份正经工作赚点钱而已。你们对我的帮助我记在心里,以后有机会一定会报答,明天,我会提交辞呈。”
许筝面无表情地听着魏婧的话,等她说完许筝挑挑眉,根本不在意她说了些什么,直接往停车场电梯走去。
魏婧转身对严烈说:“严小姐,风衣我会去干洗,肯定不会洗坏的。等洗好之后,我会按照你上次给我的电话询问你地址,然后把衣服和一部分钱送去给你。”
严烈本来想劝几句年轻人不要这么冲,但想想,还是等着她自己送上门来吧。
“好啊,我等你。”严烈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