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做?"操场宽阔,一眼望去却也见不着人,即使是大晴天,也鲜有人来。唯一的高峰期只有晚上,三三两两或走或跑,悠哉由哉转上一圈。
跑道是良心工程,在这种大暴雨的催残下,路泥泞地很,每跨向前一步,都有种深陷入无法自拔的错觉。
跑道环绕的中央,大草坪东一边青嫩,西一边土黄,草长得参差不齐,随意中彰显着无限的个性。主席台伫立在跑道旁,高高的台面,刚好纵观整个操场。
"怎么没有!?那不是有只狗吗?"
主席台边缘处有片较大的蔽雨篷,篷下有只狗,那狗毛色很杂,浑身湿漉漉的,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那也算!"他走近一看,杂毛狗毛发炸起,两大黑眼珠炯然有神,十分警惕地防备这个"不速之客"。
"主人,那不也是条生命嘛。"
逗猫逗狗的事,汪宇没少干过,不一会儿,便使那狗的警惕放松下来,轻轻抚摸着它的毛发,它乖巧的耷拉着小脑袋,任由他那般这般的搓弄。
他把它抱在怀里,它蜷缩进他的怀里,在暴雨狂风中行走,周围雷鸣大作。
沿斜坡一直向上,几幢旧式的住房伫立,房内鲜有人声,他猜测大概是老教职工住的小危房。
怀中的小狗忽然有了动静,探出小脑袋,古灵精怪的小眼睛,仿佛在说已经到了,可以放我下来了。
房檐前有条小廊,汪宇把它放在那条小廊里,它欢快地撒开小短腿,欢悦跳动、逐跑,高兴极了。
它沿着走廊又跑回来,蹭在他的裤边,刚欲转身离开的汪宇,放下抬起的脚步,顺势蹲下来,抚摸着它的小滑头,它亲昵地将头蹭向他的手掌,细小的毛尾巴欢脱地摇动着。
"你是看到它孤零零待在角落,觉得可怜,才叫我去帮它的吧。我的聪明懂礼大智能系统!"
沿路返回到操场,他浑身湿了一遍的衣裳又湿了一遍,走起路一拖一拽的。
"主人,是吗?同情?你认为智能系统应该具有同情这种感情?"
"那倒也是......不过...你不一样吧。"
汪宇找了块较好的草坪站着,准备好一切自己认为要准备的,包括情绪:"现在很清静了,给下一步指示吧,我的大长官!"
"主人,现在..."
汪宇说道:"你可别说连生物都不能存在,要将整块草坪都给移平了去。"
"主人,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说现在不是很清静,打雷闪电的,大风大雨的,怎么会清静呢?你说的话有错误!"
很严谨!下次可能得改称呼了,宇宙无敌聪明懂礼而又严谨的智能大仙,他是这么想着的。
"主人,好了,不说这些,来了!"
"什么?什么来了?!"
白色孤面切开雨幕,落在他的身躯,随之轰隆隆的声音撞击耳膜。八面狂风大作,斗大的气旋,托起他弱小的身躯,迎接雷电的洗礼。白色电弧闪烁,自天空而来,自虚空而来,像蛛网般缠绕着他的躯体,钻入他的每一组织,传入他的每一细胞。
"主人,感觉怎么样?爽不爽?!"
"爽!"
爆炸般的吼声,欲与天际间轰隆隆的雷声试比响,黑色瞳孔呈现出蓝色、深蓝色,蓝色的灵气雾从眼角溢散出来。
这是要暴走吗?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