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正,像一个坨螺坑,星星点点映散着光,五颜六色,大概是破碎的细小冰晶折散出来的光,坑壁红灼灼的,隐约还能闻到一股焦味。
枪尖火星还没有灭,冰棒还剩半截,滚落在地,战况不可不谓之惨烈。
面对远超他们等级的小将,而且还是两个,还有一群盔甲小兵,他们眼里隐隐暗藏的心悸,依旧跳脱的有些明显,掌心沁出细汗,不知道是因为勇毅而握紧的拳头,还是因为害怕,仅仅为了壮胆。
湖中城堡那战,确实他有以弱跨阶胜强,可那样的好运,不可能再次降临到他的头上,所以...
他冷汗布满额际,转过头颤声问道:"死胖子,你觉得我们今天能活着离开不?"
鲁深干笑了一声,笑容很勉强,土黄色视镜展开,数据流过,一字一句念叨道:"冰俊,能力冰念构阵,等级..."
还未待鲁深说完,他一巴掌拍了下去,厚实啪搭一声:"看个鬼,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彼此间的等级差距已不能同台竞技,战前数据分析只是多余的了。
当然...
面对比自己强大太多的对手,除了恐惧害怕之外,他更愿意选择殊死一博。
卯足劲,一场血战不可避免(可能将会是单方面的吊打虐菜)。
"主人,视死忽如归的精神可赞可叹,你好像还是没有把握能赢,或者说能够活着离开这里。"
某系统沉默了如此之久,一出声就是损他,可这次损得却又那么有道理,那么现实,竟无力反驳。
汪宇没好气的说道:"你就不能...好吧,这次确实也说不了什么好话了。"
冰俊与焰摸一战之后,妖灵力已不那么充沛,各自的元气又受损,可他们依旧不可能被战胜!
万恶的等级制度!令人憎恶的力量悬殊!
"主人,你的那些想法不要表露,我都能听到。"
系统拥有绝对的权利,能单方面的窥探到主人心底的想法,在[他]的面前,他是光溜溜、赤裸着的,什么心思都藏不住。
连新开的禁言功能,也根本没有完全的主导能力,真正的权限还是在[他]的那里,禁或者不禁,[他]都能强制解开。
然而他现在已没有心思去多管这些,想的更多是如何用从这逃出去,想起那些小说中的男主,无一不是靠着强大的嘴遁,叽哩呱啦击败一个个强劲无比的对手,又或者是天降一个与自己有着颇大关系的前辈、朋友、亲戚等各种关系户,接下来只需等其秒天秒地秒空气,自己顶着光环,翘着二郎腿,坐等装逼成功。
然而...好像...两样他都没有。
雷电从掌间散至五指,狂暴如发了情的野猪疯狂撞击囚禁自己的五指牢笼,赤红了双眼。
冰棒从地面的小型法阵里伸出,冰俊随手一握,冰霜覆地,迅速蔓延开来,汪宇和鲁深鞋底都结了一层冰片。
冰片虽不能囚禁他们,但却让他们的行动受阻,动作不能连续、顺畅。
看来,即使是面对比自己弱的对手,冰俊依旧没有轻视、高傲的意思。
焰摸动了,火尖枪提了提,火红色的焰花从枪杆节节盛开,如怒火中烧的眸子凶狠无比,无情地注视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