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的疏忽,没有记起两人之间的恩怨。
关兴早已经让亲兵牵过马匹,赵舒翻身而上,苦笑道:“看样子,你大哥也没有打算认我当妹夫了。”说完,便狠抽了一鞭,快马赶回营中。
关平,桓易两人的武艺孰优孰劣,赵舒也不知道。不过,关平现在袭父爵,寿亭侯,领镇威将军守襄阳。桓易却是白身,自然要吃些亏的。再说,二虎相斗,必有一伤,仍是谁受点损伤,也不是赵舒所愿意看到的。
还好李韦,傅彤新建的营寨不远,快马盏茶时间就到。赵舒远远就看见辕门之内,围了一大群军士在呐喊助威,里面两骑马正杀得难解难分。李韦正守在门口,见赵舒前来,欢喜地喊道:“赵先生到。”
这一声,李韦是逼足了劲喊的,压过那一片呐喊之声,众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便有不少将士回头,见赵舒骑马入营门,都住口不喊,自动分开一条道路,让赵舒骑马靠近关,桓二人。
赵舒缓缓上前,冷眼看着两人,关平是一味的抢攻,桓易却只是严守门户,不让关平所伤。可是关平家学渊源,刀法凌厉,虽不及乃父神勇,一口刀使将出来,也隐隐有雷霆之势。关羽刀法本就重攻不重守,桓易这样一味忍让防守,本就中其下怀,手中大刀也渐渐遮拦不住。赵舒若再来得迟些,过得十来回合,怕就要落败。
赵舒知道喊住手,关平也未必会给这个面子,便对着旁边的李韦道:“文节,取弓箭将关平的坐骑射死。”这句话声音说的足够大,料想关平也听得见。
李韦答应一声,正要取过弓箭,就见关平跳出战圈,立马横刀,喝道:“李韦,看尔敢放冷箭?”
赵舒拍马上前两步,冷道:“关平,你也算是一员久在军中的老将,难道不知道在军营中,持械私斗是个什么罪名?”
关平哼了一声,道:“先生是要按军法来处置末将么?”
赵舒见他一脸不在乎,心中不觉恼怒,这家伙近年来,脾气越发地向关羽那般桀骜不训,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今天还非得压压他的气焰,赵舒正要开口,却听关兴在身后喊道:“大哥,你认个错吧。”
“不要叫我大哥。”关平指着关兴,怒道:“你明明抓住了容儿,干嘛不为父亲报仇?居然私下交与赵舒,父亲没有你这样的不孝子,我也没有你这不争气的兄弟。”
原来是因为这事来找麻烦的,关兴顿时哑口无言。赵舒私自放了容儿,也算是一款罪状,当下只好道:“容儿一介女流,将军定要说是杀害君侯的凶手,岂不辱没了君侯数十年的威名?”
“巧言令塞。”关平并不与赵舒分辨,道:“你把容儿交出来,让某问清楚父亲遇害的经过,否则我便是翻了这座大营,也不与你甘休。”
容儿早跑得无影无踪,自己上哪去给他找人去?再说了,就算人就在自己身边,要是被关平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一威胁就交出去,那自己这张脸往哪儿搁?赵舒也哼了一声,道:“吾倒要看看将军凭什么能翻了这座大营。”
关平狠狠地瞪着赵舒,一字一顿,道:“你是定了不交人?”说着将手中大刀一扬,身后的亲兵便纷纷上前,剑拔弩张。
赵舒还没有说话,关兴却急于息事宁人,抢先道:“大哥,容儿姑娘不在营中,早就离开了。”
关平素知乃弟不敢对他说谎,乃冷笑道:“先生私自释放敌犯,又是个什么罪名?”
赵舒一时语塞,正不知道如何回答,却又听关兴道:“大哥,人是我放的。”
关平又狠狠瞪了他一眼,怒道:“回来再与汝算帐,儿郎们,随我去追。”说完便带着部下亲兵,直闯出营。全然不将赵舒与李韦,傅彤等将放在眼中。赵舒与李韦素知他的脾气和个中原由,也还罢了,傅彤却对我道:“此人无礼太甚,将军怎么可以容他如此?”
赵舒看着旁边一脸尴尬的关兴,淡淡地道:“算了,关将军急于为父报仇,原也怪不得他。”说着下马,往中军走来。李韦虽然在军中时日不长,但是一直跟随在于禁左右,学得不少行军安营之法,又有傅彤相助,这营寨扎得甚为得法。赵舒一边看,一边点头,这些人若加以时日历练,也未必就输给那些在历史上留有名字的将领。
进入中军帐中,李韦这才叫人送来午餐。赵舒与众将一边食用,一边听他们汇报此战的伤亡,知道吕蒙损兵过半,沙摩柯的部下也折损数千,心想,这仇越结越大,如何能够善了?(未完待续)